“是。”千初低头,恭敬答话。
来人正是钟戚,他查看着手中从人界得来的情报,在经过千初之时淡声道:“息衍送来了几个美人给主君,你去安置一二。”
“什么?!”几乎都破音出声,千初想都没想就一把揪住了钟戚。
“鸢……鸢姬?”听到钟戚疑问的询问道,千初此时便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当下处境,于是立即松开了手,重新恢复卑躬屈膝的模样。
而面前的钟戚盯着眼前之人好一会儿,便咳嗽几声,正色道:“我知你是在为夫人打抱不平,但你也知晓……男人嘛……”
好你个钟戚,我记住你了!千初在心里咬牙切齿道。
此时的钟戚后背倏得蹿升一股凉意,冷的他直发颤,他思虑片刻,才有些迟疑的:“鸢……姬,你还是去为主君铺床吧,主君大约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便就要回来休息了。”
“是。”千初抬头,朝着钟戚展颜一笑,露出几颗森森贝齿。
“好……好的。”完这话,钟戚便疾步离开,那行走的速度几乎与跑别无二致。
见四下无人,千初握紧了拳,那指骨被她捏的咔咔作响,她动了动脖子,随后将腰间藏着的魂杀摆正,大有一副杀饶架势。
一炷香过后,千初抱着几床被褥走进了境知弦的卧房,这房内的陈设同上次同样,虽除了一张床,一副桌椅再无其他,但是墙上却挂满了她在应山做的什物,以及她的佩剑青鸣。
“呼……”她将换新的被子放在了床上摊开,再铺展平整,接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境知弦不会真的……不!自己应该相信他!但是……他如今可是受息衍控制了啊,指不定他还把境知弦的记忆什么的给封印了……
要是真的他变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无事!无论境知弦中的是蛊还是幻术,她都会想办法破除,好不容易养大的男人,怎么就能便宜了其他人!
在心里做了一番剧烈挣扎的千初打定了主意,便来到了门前,思嘱片刻,便大刀阔斧的布起阵来,只要境知弦一进门,便会暂时封印住他的修为,到时候,她要怎么做就随她心思了。
屏住呼吸,千初躲在门口,就等“猎物”登场,听到门外传来清浅的脚步声,她后退一步,时刻准备在他入阵后直扑上前,制服境知弦!
一袭玄色外袍的境知弦果然朝着卧房走了过来,他神情有些疲惫,在房门前之时突然微滞了脚步,随即便目光一凝,轻推门扉入内。
“臭子!”千初一把将半刚踏进房门的境知弦拉扯住,境知弦迅速拔出破夜攻击来人,可千初似是预料到了一般,她侧身躲闪,一掌劈向他的手腕,此时阵法也开始生效,境知弦忽然感到自己体内的灵脉堵塞,出神间,破夜便千初击落在霖上。
千初抓住机会,一脚踢开地上的破夜,随即便迅速击向境知弦的前胸,可即将触碰到他之时,她又瞬间改变了想法,径直将境知弦推倒在地,自己则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用双手死命将他的双手抵在地上。
“老实点!别逼我给你下蒙汗药!”
此时的千初撤去了脸上的幻术,一双赤色的水眸中火苗蹿起,她恨声质问身下的男人,语气要多不满就有多不满。
“你记得我吗?”
境知弦此时目光透着寒气,他心又不甘的盯着上方的女人,冷冷道:“你是何人?难道是冥界为反抗派来的暗杀者?”
这句话同他脸上的表情成功让千初炸了毛,可同时也让她的心寒如冰窖,如今见这境知弦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戒备与憎意,恨不得立即将她扒皮抽筋似的。
千初努力平复了心神,她的目光扫过境知弦比上次离开他之时还消瘦的脸庞,连串似的泪水打落了下来,直接划过境知弦的脸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若是你气我恼我,直接揍我便是……别……别忘记我……”
“你知道我见你躺在血泊中有多害怕,无论怎么唤你都不应,这世上我只有你了……”
“境知弦,我是你的初儿呀……你都对外宣称你是我夫君了……怎么又反悔了呢?”
哽咽着完这话,千初吸了吸鼻子,见境知弦依旧还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便横下心来,转而抓住他的领口亲了上去,千初混着泪水的唇有些冰凉,并且还在因情绪失控而轻轻颤动,离开之前,她还故意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引得境知弦微微一滞。
“现在你记得了吗?”千初咬着唇道。
境知弦微磕着眼,双拳紧攥,却依旧不发一言。
心有不甘的千初再次俯身,又落下一吻,再问:“现在呢?”
此时的境知弦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但不是对千初的,他侧过头,将视线投向紧闭门口。
那门后,有人……
没等来回答,又察觉到境知弦的灵力在慢慢恢复,千初这才泄了气,她知晓自己应尽快脱身,否则就可能真的要死在境知弦手下了,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这样放弃了境知弦,她准备直接找到息衍对质,逼他解除对境知弦的控制。
“罢了……我知晓这也是在为难你……”千初颓然出这话,便开始缓缓起身。
“尊使,你家主上唤你回去。”门口处传来了钟戚严肃恭敬的声音,随即便是两人离去的脚步声,千初自然也听到了这响动,她心下正疑惑,但猛然发现自己身体虚晃一下,旋地转之际,千初便被境知弦压倒在地。
发生了什么事?泪渍未干的千初脑头问号。
对上境知弦笑意焕然的目光,千初便心下一惊,坏了!上这坏胚的当了!
只见身上的人唇色因方才的亲吻而微微红肿,艳丽非常,衣襟被刚才的她揪的散乱,露出了大半个白玉般的胸膛,千初别开眼,忐忑开口:“那个……我想回家。”
境知弦忽然轻笑一声,随即吮去了她眼角的泪,转而侧头,咬上千初的耳垂,蛊惑一般地低语道:“师傅,怎么……你好的哄我,不做数了?”
“怎……怎么哄?”千初的舌头已经在打结了。
“自然是……”境知弦将千初猝然抱起,快步走至床边,随后将她轻放在床上,欺身覆了上去。
“以身相许,我都重复过数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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