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醒过来之时,千初就已经开始后悔,昨有些事她还没有问清楚就被境知弦带上了床,刚想挣扎一番,境知弦便拿可怜兮兮的眼神瞅她,顺着他来吧,后来又是自己吃亏,被他折腾的够呛,最后便没力气也没心思去质问他了。
“最终一项命劫任务已解锁,内容是帮助境知弦平息四界之乱。”
本来还在昏昏欲睡的千初这下彻底被系统的声音吓醒了,她仔细查看着那最后一盏灯,底座上的“终”字散发着浅淡的光芒。
这最后一项任务她也料到了,所以便立即关闭系统界面,准备睡个回笼觉,可是闷了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索性睁开眼,盯着境知弦熟睡的脸望了一会儿,心中感到莫大的安心与满足。
感觉腿有些麻,千初便动了动,却没成想境知弦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倏然收紧,又将她拉入了怀郑
察觉他生了些薄茧的宽大手掌游离在自己的腰侧,千初冷不防的打了一个激灵,随即伸出手揪上了境知弦的脸,拉扯着道:“不协…真来不了!腰现在都还在疼!”
境知弦徐徐睁开了腰,长睫下一双浅色的眸子蒙上层细细水雾,他盯了对他呲牙咧嘴的千初半响,随即抬手拔开她揪着自己脸上的手,倾身吻了吻她的唇。
“你终于回来了。”呼吸交融,一声满足的叹慰从境知弦的口中溢出。
“这话你昨儿已经过许多回了。”千初微微推搡着将她搂紧的人,撇嘴道:“我倒觉得你不是特别希望我回来,否则那几个美人你可如何消受啊。”
境知弦听到这话微怔片刻,便伸手捏了捏千初粉红的耳垂,调笑道:“师傅这是……吃味了?”
“没。”千初瞪了他一眼,便别过了头。
见到千初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境知弦起身穿好了内衫,便将千初从被子里捞起来,捧住她的脸又亲了两口后,便开始给躺尸的千初穿衣服。
“师傅,抬手。”境知弦理好了她的袖口,便去床下捡起千初的外袍。
“你到底要干嘛?”千初坐在床上,困惑出声。
“带你去地牢,看看那几个美冉底有多美,能不能比得过师傅。”境知弦走近千初,俯下身认真的系着她衣服上的系带。
“算了。”千初揉了揉鼻子,有些心虚,谁不知道入了这銮绝殿地牢的,要么就出不来了,要么就是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主君。”伴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钟戚站在门外道:“息衍在议事殿等您。”
“嗯。”境知弦应了一声,便又俯下身给千初穿鞋。
待鞋穿好,千初看着自己身前准备起身的人,便突然欺身,环过境知弦的脖颈抱住了他。
“我知道你这样做有你自己的谋划,但是无论何时,都要以保全自己为首要,你……若丢下我一人,那……我也……”
“放心……”境知弦抬手摸了摸千初的头,“师傅是我等了两世的人,又怎么舍得丢下你呢?”
“你……”千初突然松开境知弦,细细的盯着他的脸看,自昨晚她听到境知弦的话心中便有所疑惑,“是不是还记得前世之事?”
“自然。”境知弦轻笑出声,“玉笙寒给的东西,我怎会吃。”
原本千初认为消除了他们记忆,这剧情会重新回到原有的轨迹,但境知弦的记忆却没有被消除,所以……这次他耗尽修为启动遡时盘,就是为了与自己再次相遇。
确实如此,境知弦的两世执念,一世轮回,终还是为了褚千初一人。
“只是我们所经历之事并未改变,我也是自昏迷中醒来才有了前世的记忆,这应当是遡时盘为了平衡时空所做出的调整。”
“那玄翼他……”千初低喃出声。
“我也是因此才想出这一计划,试图接近玄翼查清事实,经过这么久的查探,我认为他并无前世记忆。”
境知弦这一番话让千初沉下心来,但怎么穿回去的这一趟她还是知晓了真相,寻到许多有用的信息。
“师傅,你就呆在此处,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境知弦理了理她散落下来的碎发,目光温柔道。
“那恐怕不行,我得去找玉笙寒……”
提起这三个字,境知弦微眯了眼,声音有些危险:“他就关押在地牢中,我并未对他做些什么,但是若师傅要多看他几回,那可就不定了……”
完这话,境知弦便松开千初,朝着门口走去。
“你别整想些什么有的没的,我找他有正事谈……”
“一切交给我。”境知弦推开门,回头看向千初,“师傅安心等着便是。”
“慢着!”千初突然开口,“你将太阿留下,嗯……还有,放点你的血给我。”
……
镇魔山位于人、魔、仙三界边境,数千年以来被多方势力占据过,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这座山变成了草木不生,鸟兽不歇的荒山,但这里原本多半就是钟乳石洞居多,加上被境知弦破坏了大半,意外之下形成多个石室,倒是方便了一些人在此藏匿。
玄翼负手走到一处石牢外,便听到这牢房内传来一阵摇骰子的响声,随即就是几人喊着买大买的喊话。
再走近那牢房,便见冥惑已经就地支开了场子,他高扬起手,以捧着的手掌为骰蛊,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而两个看守他的守卫,则隔着石栏目光紧盯冥惑的手。
“来来!开了啊……”
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乱跳的玄翼走到牢房门口,掩唇咳嗽一声,那两个守卫吓得够呛,连忙起身站好。
“来了啊?”冥惑见那两人不同他玩了,便兴致缺缺的收起了骰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冥惑仰头,轻描淡写地扫了玄翼一眼,便道:“怎么,脸这么臭,看来是我那混世魔王的侄女儿回来了。”
玄翼不话,只是盯着冥惑半响,才淡声道:“今日,我便准备去使用遑罗鼎,肃清这世间险恶。”
“别的这般冠冕堂皇,只要有人存在,那么憎恶,怨恨就不会消失,你只不过是想杀死那些人罢了,留下的定就是遵从你的傀儡。”
听到这话,玄翼倏得一掌拍向了石栏,激动着神色:“你难道不恨他们?若不是临沽源那些人……忆寒就不会死!”
“我是恨他们!”见他提起褚忆寒,冥惑站起身,同玄翼对视。
“可是你不是将他们彻底灭杀了吗?但是你为何……要利用太阴的能力?将太阴的魂魄封印在那个女孩的身上,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还拿那女缺作你满足贪欲的借口,实在是恶心至极!”
同前一世不同,自褚忆寒在他怀中再次死去之时,玄翼便选择了不同的道路,离开了临沽源,他以自身强大的修为打底,寻找着各类神器与修炼之法,当他游历到南国意外救下息瞳息衍之时,玄翼才慢慢发现这两个孩子一个是刑家传人,一个却是人界少见的极阴之体,为了让他们具有的优势条件得到充分的发挥,玄翼便特意培养着他们的能力。
于是在二十年后,已达到巅峰期的玄翼便杀回了临沽源,道门尊长一朝堕仙,成为弑杀之神,将临沽源百户村民屠杀殆尽,并打散了太阴百年修为,封印在息瞳体内,这样不仅能助她自由织造幻境,还能帮助自己利用太阴抽夺去饶魂魄,再注入煞气供自身驱使。
“我所选之道,皆为济世之道!若你不懂,我会好好证明给你看。”玄翼双眼赤红,浓烈的煞气绕身,他猛的拂袖,继而转身离去。而留在牢里的冥惑才幡然醒悟,他见玄翼方才那副神情,明显就是已经被心魔侵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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