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然叫来一壶茶,津津有味的听着。
“礼部侍郎的公子向来流连花丛,最近又在朝溪楼彻夜不归,结果被正房太太大着肚子从朝溪楼里拎回了府。”
“害,那天很多人看到了,我没看到。”有人对于没看成热闹表示惋惜。
“哈哈,那天我在旁边,那王公子满身酒气,被正房拽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还说梦话呢。”
“这件事,我们市井小民知道了,全当笑话看了就算了,不想……”说书人继续。
“这件事竟然被上面那位知道了。”说书人没有明言,但他指着皇宫的方向,大家都心领神会。
“那位大怒,‘还礼部侍郎的公子,成何体统\',于是将礼部侍郎降职,一家都赶出了京城。”
说书人喝口水润润嗓子,但底下的讨论还在继续。
“这礼部侍郎被撵,京城的公子哥们反而都收敛了呢。”
“圣上英明!”
“谁说的啊,那前天东街,那个姓骆的还花重金从鸳鸯阁将花魁娶了回去,那个热闹……”这人挤眉弄眼,戏谑道。
周围人都发出笑声,“那个姓骆的啊!”
“典型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顾未然凑近一个知晓内情的中年人,压低声音好奇的问:“叔,这个骆从安,怎么说?”
顾未然给中年人倒了杯茶,中年人端着茶杯眯着眼缓缓道来。
“这骆从安本来是当今太傅的女婿,当初是太傅小姐亲自相中的,这位小姐呢,是太傅最小的女儿,太傅夫人很是娇惯,她看中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顾未然配合的点头倾听。
“这骆从安自从傍上了太傅府,行事更加没有章法。他本是詹伯侯爵的后裔,他这一代正好是第三代,如果他没有突出的功绩,这侯爵的席位就得被收回。”
“赶好了,于是他在太傅的运作下得以继续继承侯爵的地位。”
“不过他不知好歹,当官不好好当,整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斗鸡走狗,留恋楚楼秦馆,气得周小姐三天两头回娘家。”
“周太傅都不管管?”顾未然不解。
“周太傅倒是恨不得将骆从安弄死,可京城重地,天子脚下,他一个太傅,做这些,容易招人口舌吧。”这大叔很有个人见地。
“然后呢,他怎么和周小姐合离的?”
中年人喝完一杯茶,将被子递给顾未然,露出畅快的笑,“还不是自作自受,去年他不知怎的,有惹怒了周小姐,这次连带着周太傅也被气倒了。”
“听说,周太傅放话,‘周小姐不和他合离,就不认周小姐’”,总算摆脱了骆从安这个祸害。”
“去年?”顾未然给中年续杯,讨好的问:“叔,你可知具体是什么事?”
中年人摇摇头,“这个我倒是不少很清楚,当时大家口风很紧,只知道是和朝内的事有关。”中年人戳戳顾未然,”你想,要不是朝廷里的事,能将周太傅气倒?
“我看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事。”中年人点点头,自我肯定。
楼下说书人又开始了新的八卦,这次就比较平常了,普通妇人偷人被逮,张家银钱被偷,原是李家伙计设计偷盗。这种市井杂谈,大家也听的有滋有味。
终于又告一段落,顾未然还是问那个中年人,“叔,你知道骆从安现在住在哪?”
“小子,你咋对着骆从安这么感兴趣啊?”
“可能是远亲,我得去确认一下。”顾未然做出嫌弃又无奈的神色,掩饰内心的狠戾。
“哦。”中年人不以为意,“你去东大街上,随便问个人,就会有人告诉你了。”
“他在东大街很出名?”顾未然眨巴眼睛,好奇的问。
“你去就知道了。”中年人戏谑的说。
顾未然去东大街的路上发现这也是去太傅府的路,于是看着距离找那个可以作为约定地点的菜摊,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妇,常年操持菜摊让他们看起来有些憔悴,但面对来客,总算一脸笑意,看着就是忠厚老实的。
她在旁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信中的阿广叔,就决定先去回回闻名东大街的骆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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