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稚:“”
周末的游乐场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四处人声鼎沸。殷稚看着手里的地图,一时分不清哪是哪,正规划着路线,童泯却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殷稚,我想吃棉花糖。”
殷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少身高还没她腿长的小朋友牵着爸爸妈妈的手眼巴巴地守在那里。
“你怎么跟小孩似的?”殷稚学着她的模样,一本正经地摇头晃脑,“天天吃太多糖不好,长蛀牙。”
童泯笑了:“那你给不给买呀?”
“买!”殷稚二话不说,“要什么味道?”
“草莓的。”
殷稚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老板,来串草莓味的。”
卖棉花糖的老爷爷很实在,做的时候撒了不少糖,裹出来很大一团,跟朵云似的,童泯舔了两口,把棉花糖递给殷稚:“你吃么?”
草莓味的棉花糖化归原状,在她唇上跟嘴角都染过一层粉色的糖霜。殷稚喉间微动,牵过童泯的手:“过来。”
她带她走进一个偏僻的小巷,是刚刚在地图上看见的,这边没什么设施,几乎无人问津。
这条巷子狭窄且有点背光,勉强能容纳下两个人。根本不需要刻意地靠近,殷稚就能完全将她罩在怀里。
童泯还没反应过来她带自己来这里是出于什么目的,殷稚就低下了头。
“对不起。”她听见她在自己耳边呼吸浊重地说,“我忍不住了。”
话音刚落,殷稚便搂着她吻了下来,唇角的糖霜被她悉数舔去,最后共同融化在抵死缠绵的舌尖。
殷稚最后气喘吁吁地松开她,一边低头厮磨她汗涔涔的鼻尖,一边轻笑道:“棉花糖很甜,谢谢。”
童泯红着脸轻斥:“胡闹。”
说完,她就匆匆地逃走了。
除了水族馆,这座游乐场还有一大特色就是表演厅,园方会在每天出演不同的舞台剧,每场隔一个小时。
殷稚原本对舞台剧没兴趣,童泯却硬要拉着她去看热闹,谁知到场时,表演厅出乎意料地没什么人。
除了她们就只有一对母女。
殷稚找到工作人员问了问,才知道游乐园虽然有表演厅,但舞台剧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场,还都是寓言童话改编的故事,翻不出什么新意,观众早就知根知底,嫌没意思,于是大家就渐渐地不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小女孩儿看起来有点失望。见舞台上摆着一架钢琴,童泯问:“不介意的话,我能上去弹一会儿吗?”
“去吧。”那负责人叹了口气,“反正也用不上了,以后也是积灰。”
童泯点了点头,说起来她有段时间没碰钢琴了,也不知手生没有。
童泯把板凳调节到合适的位置,有些忐忑地打开钢琴的掀盖,即兴弹了首花之舞。
黑白键发出的音节一个个拼接起来,串成清脆悦耳的曲子,动听的旋律行云流水般从她指尖顺畅地倾泻而出。
殷稚站在观众席上,静静地看着她,像清吧里第一次见她的那个晚上。
童泯连着弹了几首,最后走下台阶时,那个原本跟妈妈一起等话剧的小女孩儿递给她一支鲜红欲滴的玫瑰。
脆生生的童音用不怎么连贯的言语说道:“姐姐,好听,送你的。”
台阶太高,童泯只能蹲下身去。
“谢谢。”
童泯微笑着接过,女孩儿见状小脸一红,转头吭哧吭哧小跑回妈妈身边,兴奋地冲身边女人道:“妈妈!漂亮姐姐刚刚对我笑了”
童泯嗅了嗅那株馥郁芬芳的花束,转手送到殷稚面前。
殷稚挑起眉梢:“什么意思?借花献佛?”
童泯也冲她露出一个笑来:“那你要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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