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门之后随意在楼下找了家饭店。
“我要吃”
“我知道。”殷稚刚脱口三个字,童泯就一样样数起她爱吃的菜名:“醋鱼,醉排骨”她叹了口气又说“天天这么大鱼大肉的不好。”
“天天?明明只有今天。”殷稚理直气壮地“我昨天可是忙了大半个晚上难道不该犒劳我吗?”
在殷稚的百般锻炼下,童泯面对这人油腔滑调的逗弄也没那么容易脸红了。何况往常两人只是踩着那根线,昨晚线直接断了,再害羞难免显得矫情。
她面不改色地抬眸:“是我让你忙了大半个晚上的?”
殷稚拿着菜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难道不是?”
经她这么一反问,好好一句话忽然就有了歧义。
童泯懒得跟她争辩,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我觉得还是少点一些菜,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殷稚看穿,倒也心照不宣。她托着下巴,脸上的笑意不减:“那就不要醋鱼,来份排骨吧。”
童泯在排骨那栏画了个勾,自己又点了份鱼香茄子跟番茄炒蛋:“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殷稚:“没了。”
童泯:“喝什么?”
“简单的茶水就好。”殷稚笑着说。
从昨晚给殷稚打过那个电话之后童泯就把手机关机了打开还有不到百分之三十的电。
等菜的时候,童泯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红彤彤的消息提醒跟未接来电占据了整个屏幕。
殷稚瞄见:“不回个信吗?”
“不回。”童泯重新关了机,“我有时候想求个安静,难得有人抽空陪我玩,我不想理别的事。”
她现在想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就算星期一去学校被杜鸿魏罚写几百上千字的检讨她也认了。
殷稚仔细打量着对面的人察言观色,她感觉童泯从昨天开始似乎变得哪里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之前会在她怀中羞怯的女孩儿昨夜一反常态的热情。
殷稚原本有些担心,可是见童泯早上起来还会对她黏乎乎地撒娇,好像又没什么疏导的必要。
排骨上桌以后,殷稚首先伸手夹了块肉到童泯碗里,简明扼要地说了句:“补补。”
童泯:“”
用过午餐,出饭店以后童泯就自然而然地挽上了她的手臂:“去哪里玩?”
“这里。”殷稚打开手机给童泯看了一眼定位,“这里是恒阳最大的游乐场,里面还配置有水族馆,咱们今天就不用去别的地方了。”
“这么远?”童泯问道,“你知道地铁坐几号线吗?”
她猜测殷稚应该是不常坐地铁的。
果不其然,殷稚皱了皱眉:“咱们可以打车去。”
“别了。”童泯连忙否决,“人傻钱多喜欢当冤大头啊?”她牵着她的手,调转了一个方向,“跟我来。”
童泯轻车熟路地摸到地铁站,今天是休息日,地铁上没那么挤,但殷稚还是不适应,周身都紧绷着。
童泯见她整个人绷得跟琴弦似的,忍不住笑她“放松,没事的。”
殷稚难捱地摇头:“我不习惯。”
两人一趟地铁坐了一个多小时,殷稚在售票处取完票才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她左顾右盼地找了一阵,正准备给童泯打电话,好在女孩儿及时地迎面走来。
她不知什么时候去买了个毛茸茸的兔耳朵发箍,一到跟前就给殷稚戴了上去。
殷稚正想把发箍摘下来说话,童泯却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她面前:“今天一天都不许摘。”
说完,她掏出手机光明正大地给殷稚拍了张照片,乐不可支地道:“还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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