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往往是最好说话的,唯利是图,只要开出他们满意的条件,一切都不是问题。

殷哲见到这小孩儿过家家的样子都觉得好笑,他道:“你在我面前当情圣?”

殷稚倒是默然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告诉他:“叔叔,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这次换殷哲愣住了。

他曾经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母亲病逝以后,老爷子也不准备认他这个亲,原本是打算让他流落在外自生自灭的,是殷浔不计较他的身份,一直在偷偷照顾他。

不然背着他这样难堪的出生,身无分文不说还因为母亲生前的恣意妄为倒欠一屁股债的人要在社会上活下去,还真有点困难。

一直到殷浔意外去世,他才回到殷家,跟侄女见面,不过遗憾的是,因为各种因素他们之间的气氛从来都剑拔弩张。

第一次听到殷稚这样心平气和甚至带着点娇软地叫他“叔叔”,冷寂了许久的心头竟然有些发涩。

“”

“好吧。”殷哲松口道,“来年转科,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殷稚眉目不动:“你知道我成绩差。”

“别装了。”殷哲的声音平添戏谑,“你成绩差,你房间里藏着的那堆教辅是干什么的?深夜助眠?”

殷稚诧异:“你早就知道了?”

“嗯哼。”殷哲端起手边的水抿了一口,忍俊不禁地笑她,“看你犯傻的劲头很好玩,不是吗?”

殷稚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因为这句话显出几根青筋。

老狗比果然是老狗比!

殷稚生气地挂断通话,转头却见童泯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在跟谁打电话?”

“醒了?”殷稚上前把人迎进怀里,顺小动物似的摸了摸女孩儿的头,“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不睡了。”童泯把整张脸都趴在她胸口咕哝,“再睡就到下午了。”

见童泯脸色不是很好,殷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头疼。”

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童泯整个人都温绵得不行,连愠怒的模样都是软乎乎的,尽管她以前看着就没什么攻击性。

童泯撅着嘴语气嗔怨地撒娇:“下面也有点。”

殷稚识趣地揽过责任:“我的错。”

童泯却还不解气:“所以以后只准用两根手指。”

“好。”殷稚又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我给你兑了蜂蜜水,快去喝。”

想起她还没有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童泯不开心地眯起眼睛:“你还没说你在跟谁打电话?”

“我叔叔。”殷稚应道,“他找我有事。”

童泯“哦”了一声,又抬起右手:“这枚戒指?”

“你的生日礼物。”殷稚说。

“什么时候去买的?”

“上个月。”殷稚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童泯这才发现她手上也有一枚,不由红了脸。

殷稚:“待会儿我们找个地方吃午饭,然后再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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