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什么要留下她们,还要娶她妈妈为妻?
殷稚百思不得其解。
她动动指尖,给男人发去一条简讯。
殷稚:497,排名。
想了想,殷稚又跟钟宛发去一条,简单说了些关于学农的事,学校安排今天下午就出发,还是得跟她打声招呼。
学校给了他们两个小时收拾行李,下午三点在校门口集合。
殷稚照常是压着点到的,一眼就在人圈之外发现童泯的身影,正想打声招呼,却看见女孩儿一个人站在树荫底下,就着手里矿泉水,仰头服下了什么。
殷稚一愣。
是晕车药吗?
“快点!集合了!”王烨站在杜鸿魏身边,吊着嗓子,“点名清人!各组看看有没有缺席的!赶紧!!”
反复清点过人数,整队上车已经是三点半了。
车上,杜鸿魏跟个复读机似的反复强调,这次学农的不只有恒阳七中一个学校,让他们每个人学农期间都规规矩矩,展现出良好的风采风貌,不要丢恒七作为一所重点高中的脸。
直到给四班的同学们念烦了,他才停下一路的唠叨。
童泯事前说自己可能晕车,靠窗坐在里面。
殷稚坐在外侧,杜鸿魏眼皮子底下,她难得没有打游戏,耳机里放着音乐,正埋头跟严骞聊天。
上车之前她拍了一张照过去,总算打破这大半个月以来的僵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说各自的近况,严骞现在整天都泡在单词语法里,听说他刚到那几天连跟当地人交流都有困难,一口散装英语简直令人窒息,不过现在好多了。
若无其事地聊了一会儿,殷稚抿着唇,给他发去一句“对不起”。
严骞那头安静了半晌,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十多分钟后才回复。
严骞: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做得事情全部出于我的自愿。
严骞:我知道你那天被我吓到了,可是殷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说吗?
殷稚:我不知道。
严骞:因为我很担心。
严骞:你爸爸去世,你跟你妈妈怄气,跟殷哲针锋相对。我想我再一走,你身边就真的没什么人了。
殷稚:
严骞:我告诉过你,我没办法再理所当然地照顾你。衡凯那几个人当时说过我们什么,你也听见了。
男女之间的关系很容易遭人诟病,事实既存,谁会相信你跟我是不是纯洁的关系?否则,身为校花,这一年多怎么会连一个追你的都没有?
严骞:没有谁是完全属于谁的,如果要我继续像以前那样陪着你,对你有求必应,就只能这样。
严骞:你懂我的意思吗?
殷稚:懂了。
严骞这几段话说得直白些,就是要避嫌。即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有会被牵绊,不可越界的地方。
除非有那个名分。
殷稚歉疚地说:你其实也不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严骞:现在才来说这句话是不是晚了点?但凡你当初争点气,谁至于?我那段时间生怕你哪天突然就死在外面了还没人给你收尸!
殷稚:抱歉。
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两个字,严骞叹了口气:算了,我这边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殷稚:晚安。
她刚敲下这两个字,忽然感觉到肩头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殷稚为什么感觉到肩头一沉?
童泯把头靠过来了
有人在她肩上放了个秤砣
她高低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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