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刃中的剡,擅妙手空空,此番列便指派了他深入楚以源的私库,列则在外头把风。
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此行甚是顺利,顺利到他们有些不敢相信。
纵然有李横所画的地形图,及每一处暗哨明哨,他们得了先机巧妙避开,仍觉得把元青花人物罐取出来,取得很容易。
列抱着用黑布裹得密不透风的罐子迅速出了楚府,剡紧随于后。
“似乎太轻巧了些。”书呆子模样的剡并非书呆子,他察觉出些微不对劲。
列边疾速在前面用轻功跑,起起落落间回剡一句:“东西取出来便可,其他不必多想,你先回棋社,我去见公子。”
“好。”剡尚未见过李横,他有点儿想同去,然首领列并无此意,他不好开口。
临分开各往各处之际,列似是听到了剡的心声:“待罐子之事一了,也到公子见我们全体隐刃之时,你无需着急。”
剡讶然,随即想到除了老主子外,列可是最了解隐刃每一把刀的人:“是。”
李横专门在等消息,故打发年糕赶紧去睡后,他拿着本书坐在窗边看着,到列悄无声息地进了李宅,敲响他寝屋的门,已是亥时末。
“门没关。”李横在屋里应道。
列推门而入,走到窗边,将怀里的布包放在桌面,解开布露出里面的元青花人物罐:“公子,拿到了。”
李横打量了一会儿列剃干净大胡子后,显得年轻俊美的脸,真是越看越满意,后拿过罐子仔细看了看,末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很玩味的笑容:“楚以源这匹夫,果然与我想的一样。”
列在接了任务后去了解,他方知李横因李维双在旦暮楼同楚悉说定之事:“公子,刓还在楚府外守着。”
李横将罐子放回桌面,没列那么小心翼翼,他拿起放下皆随意得很:“刓的轻功最是上乘,有他守着,绝对能跟到我想要的。”
“公子如何料到楚以源会在此刻出门?”列晓得刓的任务,可他没明白这么做的意义。
“他不会亲自出门,他只会授意。”李横想起前世年轻时候算不上好友,却也算得上能和睦相处的旧友:“他跟他祖父一样,有个喜欢在院里埋东西的毛病。”
此毛病,他也有。
说起来楚以源的祖父还是同他学的,说什么他这习惯好,即便埋得东西年月久了,给忘了,也终有一日会被后代子孙给挖出来,终归肥水不流外人田。
什么肥水,什么外人田,他纯粹就是习惯,到楚以源祖父那里,便成了毛病。
列脑子有些没转过来,楚以源有毛病,公子晓得尚能想通,然楚以源的祖父早逝世十数年,公子如何得知其祖亦喜于院子中埋东西?
没给列问出口的机会,李横挥手让列回去,列只好遵命。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