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悉带着小厮雄纠纠气昂昂走了,关捕头回过头来又将李横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再点点头:“挺有本事。”

瞎说的本事。

关捕头带着俩捕快随后走人,隐约尚可听见俩捕快嘀咕着只晓得闯祸不晓得天高地厚为何物,李横估摸着是在说他。

郭敬城也听到了少许,十分哀怨:“赔什么赔?那罐子又不是普通的罐子,还要一模一样,你到底听没听见楚悉那孙子说那破罐子天下间只一个啊?”

“听见了。”李横伸手摸摸为他担心起来,还挺可爱的郭敬城脑袋:“小城别担心。”

“鬼才担心你!”郭敬城打掉李横令他尴尬的手。

李维双走近李横:“阿横,真能赔他一个一模一样的?”

李横甚自信:“能。”

本来是全心全意信任李横的,但李维双心里就是七上八下:“倘若不能,阿横你莫要逞强,祸是我闯的,该怎么赔,我就怎么赔,你可不要为了我铤而走险。”

不得不说经过一同经历过许多事儿,李维双已然渐渐开始了解李横的为人行事,他这话说得李横一时间无话。

说不会,那不可能,接下来要赔楚悉一个一模一样的元青花人物罐,李横势必得铤而走险:“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会有事儿的。”

“那便好。”李维双沉甸甸的心情轻了些,可也仅仅是轻了些,事未了,对方身份又高不可攀,他无法不忧虑,情绪低落道:“早知道,我今日便不出来闲逛了。”

“诶诶,你这话听起来,连我都有责任!”郭敬城带李维双在京里转,发生这样的事儿,原就把李维双这事当成已事来办,可真听李维双这样说,他不乐意:“那孙子就不是个好鸟,他真要找楂,你今日就算不出来,他也能找楂找到你们李宅去!”

京城纨绔就是京城纨绔,虽不学无术,脑子也非特聪明,可真遇到事儿,多少能看透些许本质。

“小城说得不错,此事不怪你,他是冲我来的,拿你开刀,乃因着你与我交好,又同住在李宅,真论起来,你是受了我的拖累。”既然郭敬城说开了,李横索性敞开来讲,总不能让李维双这傻子真因此事自责愧疚起来。

“说什么拖累不拖累,阿横,往后你不可再这样说了!”郭敬城李横前后说得浅显易懂,李维双脑子再单纯,也听了个明明白白:“那楚家真不是东西!先是算计之霍哥,你帮之霍哥躲过一劫便记恨上你,如今竟是拐着弯儿想害你!阿横你说,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能做你什么?你说,我全部照办!”

李横尚未答话,郭敬城抢道:“你是说林之霍?什么林之霍躲过一劫?小双你跟我好好说说,先时楚家算计林之霍什么了?怎么能与阿横扯上干系?”

郭敬城一连串的发问,问得李维双双耳发鸣:“不是,你别捣乱,现在哪里是说这个的时候……阿横,你要去哪儿?”

两人你来我往说得热闹之际,李横已转身往旦暮楼外走,走到大门处被李维双喊住,方回身道:“小城想知道什么,你就同小城说什么,然后你们各自回去,别再到处逛了,我去旁处走走,晚些回去。”

言罢,也不等李维双郭敬城有何话还要说,李横带着年糕上了李宅大车,在车夫挥鞭低斥声中,很快驶离旦暮楼所在的钱响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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