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房里的药香悠悠的飘扬着,姚爰将卷案放了下来问:“爹爹当真要我解芸儿的毒?”“这只是我给你的建议,爰儿,你要服众,藐尘轩的众人只服强者,这是你娘决定的。你要是来管济风堂就没这么多事!”姚琛慢悠悠的说着,抬眼看了一眼自己女儿。
伸手摸了一把药材闻了闻又叹了口气:“爰儿,你娘呢?又跑哪去了?”提起自己的娘子姚琛的眼皮就睁开了,他们两个都要强,斗起药来谁都不让这谁,每每都是她输了,一生气就跑出去了。
藐尘轩的事务都交给姚爰来处理。
姚爰理了理头发:“娘去哪儿,会告诉我吗?爹爹~就没其他法子吗?芸儿如今过得很好,让她想起来有什么好呢!”昨晚做了一晚上的药方处理,今日这么困还要与爹爹讨论藐尘轩的事务,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有啊!我遇见了一个病人,恐是肺痨!我已尽了全力,如今你接管吧!”
“爹~肺痨啊!不治之症啊。交给我?恐有些难。”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姚琛侧过了身,摆出了赶人的架势。拿起笔在医书上勾勾画画起来,墨水的清香和药草的苦结合在一起,怦到鼻腔里竟一瞬间慌了神,姚爰撇了撇嘴:“哪儿呢?我看看吧!”
“问淇芸去,那人是她给我说的。抵了济风堂在青州府哪儿的店铺,真是阔气啊。”
姚琛把药方取了出来,推递给姚爰爰:“这些是我给开的方子,你先看看吧!忙你的去,小祖宗~”“多谢爹爹!”姚爰扣了头,捧着方子跑出了两步又加了一句:“爹爹,娘去江陵了。”没等得及姚琛骂她淘气,就掉头跑了。
迎头出去就是长熙抱剑站在门外候着她,她僵了僵往后退了半步将药方子藏在身后:“你是?”“长熙,阿芸让我来接你。”
“长熙?我听过你的名字。今天是什么事儿?”她之前听小西提起长熙的名字,每当提起长熙的名字小西满脸的羡慕和敬佩就在姚爰的印象深刻极了。还有就是在云院里看见过这身蓝衣,袖间的压花云纹是少见的秀法,再者其他暗卫的衣服都是黑色,而且张淇芸不可能将暗卫的衣服晾在正院。
姚爰的目光打量来打量去,长熙有些不大适应偏了偏头:“走吧!”他总觉得姚爰的目光有些不对,还有就是他左手藏起来的压花云纹是张淇芸自告奋勇绣的,歪歪扭扭的。再看就有些藏不住了。
“今天,阿芸安排了什么事?”
“吟霜坊给了那位煎饼大娘的住处,阿芸想去看看。听说你也挺在意的,阿芸说了这次可能大有不同,许是个新鲜的故事!”
“那也不能这么早啊?我一宿没睡。”
的确,现在的时辰是有些早,阿芸早早起来就把柳杨的卷宗看了,仔细看了那位煎饼大娘的情况。她才舒了口气,跑来告诉他:花纹板斧朱锦竹说的时间线和故事都是能和整件事情对的上的,就说呢,我们查了小荷那么久,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原本“小荷”说的就是朱锦竹看到的,
朱锦竹又是自己家找人查的,偷出来的来往信件都是可以和甘地府州府宅失窃一事的时间是对的上的。所以我们查出来的事情和“小荷”说的丝毫不差,这就是我们觉得最为奇怪的。
说这句话时候,张淇芸眼里的光又回来了,兴冲冲的样子和自己在张殷泽身后看到她小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他没忍住问了:“那你烧了晟王爷房子的事?”得到的是张淇芸摆摆手:“那他也搅和在里面了,算计我了。”张淇芸在吟霜坊呆惯了,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被其他人算计了。
由城郊往城东一走,还是花些时间,长熙用惯了轻功,可姚爰就是不会轻功啊!他低声问:“跟得上吗?”
“行啊!我行走江湖惯了,这路算什么?”
“那就好,煎饼小贩的摊子这时候就已经摆出去了。这个时间不早了。”
长熙没有停下等等姚爰只是接着说:“城门外,阿芸在等。”张淇芸真怕姚爰这不会轻功的样子,赶起路来会有些慢。可是要她先去吟霜坊再看看柳杨,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她怕姚琛。一去准要被抓着问个不停,药的苦味在草房里到处都闻得到的。
她在城门外等了许久,还真是脚程慢,她是高估了姚爰的脚力。正嫌弃姚爰走得慢,就瞧见长熙的蓝衣从远处往来走,他身后就是姚爰的紫衣。她是有建议长熙带姚爰飞一段时间,长熙没答应。
“阿芸~我在这儿。”姚爰的手冲她高高的招了招手,飞奔过来:“阿芸,我们去救小孩喽!”那副样子像是忘记了大清早要赶这么急的路的辛苦。
那雀跃欢喜的模样,张淇芸看着就起身飞身往姚爰身旁手往姚爰腰间一提扯起了姚爰。长熙也紧跟其后,伴随着姚爰的尖叫声,足间几下轻点就到了城东一处屋顶。
“现在知道轻功有多快了吧!”张淇芸往屋里撇了一眼,是那位煎饼大娘家的隔壁“看错了!”长熙提醒,“你没来过,落错了吧!”
“就一堵墙,我换个方向看就行了啊!”
煎饼大娘是青州府地来的孟氏,这间小院是前些年买来的。也许用的就是小孩儿们讨来的钱,不然这么个院子靠近主街处应该要的挺贵。不过地方还是有点小,还有点破。跟城郊草屋都没法比,这个时间小孩们还没有出去讨钱。
姚爰捂着胸口往下查看着:“没有人?”
“现在当然没有人,都是大孩子管小孩子。”
“就这么听话?”
张淇芸抬头看了一眼:“我本来想着让陈大人来处理此事,但是自从上次“狗蛋儿”的事。我总是想笑,也就没敢去了。”倒也不是她不想,这些孩子交给陈奕,陈奕又能怎么办呢?这么多小孩儿,朝廷又能怎么办。
“我们下去吗?”
院中有一小孩的哭声,像是伤着了。紧接着是好几个小孩的哭声,这么多小孩一同哭,张淇芸的耳朵疼了起来:“吵!”
“小孩嘛!都一样。”姚爰倒是习以为常,平日里她也会给一些小孩看病,生病中的孩子都是一般的闹,身体不舒服,哭声就大一些。想到这儿,她有些着急,这样子屋子,孩子们有整日在外面游荡,会不会是病?这时候就完全没了方才害怕的样子,纵身跳下墙,在墙下摔到在地上。
“爰爰?怎么了?”她这举动吓得张淇芸瞪大了眼睛紧随其后跳了下去,慌忙扶起了姚爰检查着,姚爰的脚踝。“长熙,你先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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