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宗教,即使是自称为博爱的宗教对于那些不属于它的人们,也一定是冷酷无情的。
一掌奔腾如狂涛,掌未至,其掌风就让王建国头发紧贴着头皮疯狂向后,鹤氅翻飞,形单影只,王建国面如沉水,垂手不动如束手就擒。
但他双目炯炯,无惧亦无恐。
血肉横飞的画面没有出现,法海的金色手掌堪堪在王建国面目前停下,其掌纹紧贴着王建国的鼻头。
感受到那手掌处的滚烫热度,王建国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戛然而止的手掌,法海狠狠看了王建国一眼,手一扫,宽大僧袍裹住徒弟十天,然后法力升腾,他冲天而起向远处逃去。
是的,堂堂金山寺主持,伏虎罗汉转生法海,在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道士面前逃了,甚至逃的时候连一句狠话都敢没留。
“大师,逃是没有用的,一定要你命,我说的,耶稣来了都不行。”看着逃跑的法海,王建国在身后喊道。
原本还震惊难自持的山岳等人,听到王建国这耶稣一词,瞬间表情精彩起来。
这都是什么乱七糟的,这时候还有心思玩梗。
“法海那么强的实力,他要是一心想跑,谁能抓的了他?到时候以法海那记仇的脾气,有个罗汉修为的大佬惦记着,这……”秋衣柳担忧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李秋鱼从远处走到王建国身边,看着已经消失在云间的法海,冰冷的笑容里尽是杀气。
“王兄,现在怎么做?”看了一下周围,道人和皇城司的人正慢慢靠拢过来,李秋鱼问王建国道。
王建国摸了一下鼻尖,触摸间鼻尖上一丝刺痛,他被烫伤了。
“目无王法,私械斗殴,毁坏良田、民宅、林木……伤及无辜,置百姓性命于无物,现在又袭击朝廷命官,把金山寺给抄了吧,逼法海显身,他一日不显身,就一日抄一家寺庙。”王建国平静道。
“我明白了,计划果然如王兄说的一样,这法海果然着道了!”李秋鱼变得兴奋道。
“不。”王建国摇摇头,看着视野中的疮痍,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
“这计划从开始就注定着我们的成功了,和我说的那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天下大势社稷神器都在我们手中,我们要做的不过是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而已,是否漂亮的成功。”
李秋鱼想了想,也举目看了一圈四周,然后点点头:“确实如此,他能遇到王兄也不知道是他幸运还是他倒霉。”
“大人,那当然是那和尚的幸运,能让王大人计谋可不是谁人都可以。”旁边一属下笑道。
王建国笑着摇摇头,回头指着不远处盘蜷如小山的青蛇白蛇:“法海的事情暂且这样,反正他也跑不了,现在该是这两位姑娘了。”
“这两位……”李秋鱼沉吟一下,抬头看向王建国:“不知道王兄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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