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要谈完了才问别人的名字。”
“而且问话的语气堪比局子里的审讯员了。”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答了顾铭的话：“我姓楼，单名一个云字。”
顾铭说：“这个姓似乎不算多。”
话一出口，顾铭便想起一事，他记得公司里有位实习生姓楼，去辛知家那天还见过她。
“是吗？”楼云喝下杯里最后一口茶，而后沉默着不说话。
“你认不认识一位叫楼昕的？”顾铭问。
“不认识。”楼云波澜不惊。
顾铭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是不知怎么下意识已问出了口。
楼云说：“现在愿意帮忙了吗？”
“还有一个问题，”顾铭说，“你知道‘醉雾’吗？”
那人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疑惑。顾铭便不再多问。
“那我直说了，我需要你将南郊那块地让给我，当然我会出原本两倍的价格。”他说。
“就这样？”顾铭不信他会绕这么大个圈子，就为了那块地。
当然，云城的人都知道那块地很抢手，可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况且顾铭不认为那块地值得他冒这么大风险。
果不其然，他说：“我需要你去帮我查些东西。”
“查什么？”
“辛知的秘密。”
顾铭一愣，下意识地问：“他有什么秘密？”
楼云但笑不语。
隐约间，顾铭能感觉到他与辛知之间似乎有些瓜葛，顾铭不愿牵涉其中：“我与辛知也只是泛泛之交，并未听说过什么秘密。”
楼云看了他一眼，许久后：“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许久之后却听见这么一句，顾铭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你听说了辛知没多久会去美国吧？”他语带玩味，停顿片刻后，“其实他不会去，只不过‘辛知’这个名字会去。”
“你懂我的意思吧？”楼云说，“你只需要让辛知爱上你，对着这双眼，他是无论如何藏不住秘密的。”
顾铭嗤笑一声：“呵，原来这就是先生说的不会低看顾某。”
楼云听了，咳了一声：“或者你也可以由其它路径来达到目的。”
“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还没下作到刺探他人秘密来达到目的的境地。”顾铭说。
“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这样做呢？”楼云眯了眯眼。
顾铭回视着他：“这世事从来都在于自己的选择，若外界真逼得人做了什么事，那也只能说他心志不够坚定。”
“看来顾总自认是心志坚定之人了。”楼云语带讥讽，接着说，“顾总可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可我还没见着一星半点顾总的诚意呢。”
“那块地我可以让给你，你不必付两倍的价格，原价就行。”顾铭顿了一会儿，“至于辛知那件事，恕我不能答应。”
“别急着下决定，你还有半日时间，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
楼云站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对了，忘了告诉你，辛知出了车祸，你知道的，那天雨大，出事的人很多。”
说完，不等顾铭的反应，便出了门，门吱呀一声，满室便陷入沉寂，只余不时的水滴声及仍未完全干透的地板，阴冷而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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