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娘啊,您终于看见儿子满脸的伤了,还以为你现在眼里只有二哥了!”
也不知是前半句亦或后半句让老夫人听了不爽快,容翔见老母亲脸色愈发不好,赶忙闭嘴把坐在后面的儿子拉过来,指了指自己乌青的眼,再掰开容岚之豁了一个大口子的嘴巴,可怜兮兮道。
“娘您看看,今日您儿子和您孙子出府,也不知道哪个胆大包天的套了麻袋把我二人拉到巷子里一顿胖揍。您孙子的牙都断了一截了!可疼死我们了!”
容岚之捂着嘴巴,说话漏风:“猪母,岚之疼、疼死了。”
三房父子也是在快开宴的时候才到,其他两房的人刚看到容翔父子的猪头脸时皆是被吓了好大一跳,有心想问问,这边老夫人就来了。
可就在众人等着老夫人给他们抽题解惑时,谁知老夫人只是遥遥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反而道:“既然疼还吃什么宴,你们父子回房里躺着去吧。”
企图博老夫人关爱的容翔父子脸上肿起来的可怜之色顿时大惊不见。
这是我的亲娘吗?
这是我的亲祖母吗?
老夫人见容翔父子杵着不走,还准备说什么,当即管不得什么小辈在场,拉扯脸皮哼笑一声,“你父子二人见天的打着伯府的名号,在外行的那些腌脏事别以为没人知道。”
“今日这事怕是仇家找上门来了,否则套谁不好要套你们,哼,还不滚下去把脸养好了,这段日子不许再出门。”
这话可叫还想卖惨的容翔哑了,父子俩相看一眼,俱是想,近段时间他们挺安静的啊,除了去花楼听听小曲儿,抱抱美人,那,那就只剩下把珠嬿套走运出府的事了。
又联想到他们今日被暗害,是在下马车避着人去那宅子的路上,而他二人前脚刚被揍了一顿,那头小外室身边的人就来信说珠嬿逃了。
可真真是太巧了!
可容翔父子二人也不敢相信这事与珠嬿有关,她一个家养的奴才哪来那么大的能耐。
“来人,还不扶老爷少爷回院子里养着。”
二夫人木翠儿脸上早已火辣辣的疼,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不是叫他们晚上不要来了吗?瞧瞧这膳堂灯火通明的,映着两张青一块肿一块的脸,也是吓死她了。
今日家宴本是为二房接风洗尘,而且二伯一回来便被皇上嘉奖委任重臣,以后前途风光,比大房那个光杆子伯爷不知强多少倍。
她就等着他们三房在容尧面前刷一波好感。
容翔这个狗屁没用的木翠儿早就不抱希望,但是她儿子可以啊,叫容尧这个二伯帮着搞个官身多好。
结果,这两个无用的,丢脸丢到二房面前,可是坏了她的好算盘。
“母亲,我和老爷先回去了。”
说罢,木翠儿便一手一个,死拽着容翔父子急咧咧地下去。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木翠儿才撒开容翔父子二人,气腾腾的走在最前面。
忽而一阵恶寒的风刮来,吹的她眼睛疼,她气急逮着在旁边打灯笼的无辜丫鬟骂了几句,才抬眼,竟见前方小道转角处无声无息飘出来一个黑影,裹着夜里的寒风直直朝她这边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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