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郭煦说着拿起小碗,继续喝着银耳羹。
吃过了东西,郭煦在正房走了走,她是呆不住,于是来到西偏厅,给窗前的兰花浇了水,然后想到了什么。
没过两日,崔卫就回了洛安城,夜里刚到崔府就开始了崔夫人的丧仪,因为崔夫人离世,崔家文也安分了,崔府已经准备好了,其实崔家文也没做什么,都是管家弄的,就等着崔卫了。
天亮,来崔府吊唁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到了崔府,现在周顾出事,洛安城的人想攀附崔家的开始多了很多。
午后,天气很好,郭煦吃过了午饭,金秤拿来了两个帖子,
“少奶奶,崔府的帖子。”
“如今虽然他也知晓你在府邸行走,但是还是要维持与你面子上的和睦,给周府的帖子就是要看我们笑话了。”
“我去看看,回来把看到的告诉少奶奶。”
“我跟你去。”郭煦很坚定地说到。
“不可,不说现在两家的境况,您这。。。也犯忌讳。”
“我没这么多讲究,烁恩哥哥也不会拦着我,我是想看看他如今得意的样子。”郭煦说着去了内室。
金秤知道这郭煦决定,肯定就是要去,只好备好了马车,郭煦从内室出来,换了一套精细的衣衫,这是天暖了,府邸绣娘新做的,周顾也早就知道郭煦怀有身孕,衣衫也宽松了很多。
金秤亲自驾马车,因为他信不过别人,马车来到崔府,金秤递上帖子。郭煦缓步下了马车,看着崔府门口很多人,这时崔府的人来领郭煦进府,一路上,大家都在私语。
对于周府和崔府之间的事,洛安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周顾不在洛安,贴身的随从前来吊唁也没有什么不妥,此时崔府能下帖子,还让人看到崔卫对于周府很是关心。但是,看到金秤能跟郭煦走在一起,这是没想到的。
郭煦上前给崔夫人上了香,看着崔家文跪在那,又看了看崔府一众人,心说,这里是有多少真心为崔夫人流泪的?郭煦心里其实很难受,虽然与崔夫人只见了两次,可是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母亲,只是嫁到崔府,似乎让她也多了几分可怜。
郭煦深呼吸了一下,不能在这露出什么表情,也为了腹中的孩子,这时金秤上前跟崔卫说了什么,郭煦也没听见,趁着人多,便走到了别的地方。
“真是疏忽,没想到这地方进来了人,看来要好好责罚这些下人了。”郭煦去了崔卫的花房,崔卫一直盯着,金秤也看出来了,也没拦着,因为他知道郭煦不是简单来吊唁的。
“我听少爷说起,崔大人府里有个花房,就是在寒冬,也有花朵盛开。我还不信,今日看过,真是小的见识浅薄了。”郭煦倒是没在意崔卫的话,看着花房里一株株的花。
“你怎么进来的?”
“许是崔府下人都在忙着崔夫人的丧仪,我便走到这里。至于崔大人怎么责罚下人,这就与小的无关了。”郭煦淡淡地说到。
“如今周府发了事端,你还能在此赏花,看来烁恩新得的人,也就是个摆设。”崔卫看郭煦没有愁容,故意露出怒气的样子,心里却是得意。
“少爷去了京城,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不能去京城救人啊。”
“你今日来。。。”
“听闻,崔大人现在在京城于各处都是平步青云,小的也是想托崔大人问问少爷的情况。”郭煦拱手说到。
“这。。。朝廷办案,我也不好多问。”
“与崔大人见过几次,一直觉得您对我家少爷很是照顾,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郭煦笑了笑。
“你也不过一个下人,虽然跟着烁恩,但是别忘了自己的出身,我们之间的事可是由你评说的?”
“崔大人这么看重出身?”郭煦一直看着放在高处的两株兰花,用手碰了碰。
“你这小子,这也是你能碰的?”这下,崔卫真的生气了。
“崔大人莫气,这两株兰花只是让小的想起了已故的母亲,我还记得在我年幼时,母亲也喜欢种些花草。”郭煦笑了笑,看着崔卫,眼神却是冷的。
“哦?我记得上次你说过,你没有父母,没想到你母亲还有这爱好。”
“都是很小时候的事了,我也记不清了,不过我有两句话。”
“什么?”
“这兰花喜欢阳光,倒是无需总浇水,你这放在暗处,我看也是总浇水,才长得不好。”
“看来你还有点本事。”崔卫听到郭煦这么说,也不叫别人,自己就搬了兰花放到窗下。
“这是母亲唯一的喜好,我自然记得,我听少爷说崔大人在京城的花房比这个还要大,哪日到了京城可要让我看看。”
“你想去京城?”崔卫以为郭煦想攀附他。
“这个自然,京城繁华,我也想见识见识。”
“没想到你这文弱的样子,志向倒是远大。”
“我长在那样的地方,让我知道有很多人虽然看似高大威猛,实则心胸狭窄,有的人虽然文弱,可是却又有大志向,有的人是。。。”郭煦走近了崔卫,又是那个眼神,崔卫有些害怕这个眼神,往后退了退,“有的人男儿身,女子心,有的人是女儿身,男子心。”
“你这指的是。。。”
“今日在您这打扰多时,我就先告辞了。”
“且慢。”
“崔大人。。。”
“你姓什么?你母亲姓什么?”
“上次我记得跟崔大人说过,不记得了。”
郭煦说着走出了花房,跟着金秤出了崔府,这些崔卫都看在眼里,但是心里却不是滋味,又看了看花房里的两株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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