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的功夫,贺兰道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人。
但见那人着一身青色官服,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不算很大,但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眉宇间似乎还有一丝焦虑和担忧,此人正是现任的七品扬州盐务使,袁尚才!
袁尚才走进公堂之上时,隐约看了一眼燕伯云,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可实在是不好受!
苗振自是对这位袁大人有些许生疏,但娄知县和林学远都是认识他的。
见到袁尚才似乎有些畏惧,都不敢正眼瞧自己,林学远神情有些漠然,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但娄知县却没有这么多的想法,怎么说人家的官位还要高自己一点呢,于是便迎上道:
“哎呀!袁大人,您怎么来啦?”
袁尚才心烦意乱,有些气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过燕小王爷坐镇此地,袁尚才倒也不好发作,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对娄知县道:
“娄知县,本官是来做人证的!”
“哦?”,娄知县有些奇怪着转头看了眼林学远,又转头向袁尚才问道:
“袁大人说的可是小莱山劫匪劫道官盐的事?”
问这话的时候,娄知县留了个心眼,没有说这袁尚才是为了林学远的事情而来,却问他是不是因为官盐遭劫的事情来的,其中心思,当真是谨小慎微的典范!
袁尚才一听说官盐遭劫的事情,心中实在是憋屈,火气蹭的一下子又上来了!
“娄知县说的不错,本官也算是自找麻烦!”
“这话从何说起?”
袁尚才叹了口气,道:“早几年,郭凡郭大人、范荣昌范大人还在任的时候,便常常官盐遭劫,却始终不得其由,二位大人也不得善终。
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每每官盐押运都走漏了消息!但官府却查不出来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本官自以为才学要高他二人一些,心思还算缜密,也有些傲气,自觉若是自己处理这官盐押运的事情,决计不会出现此种纰漏!”
说到此处,袁尚才顿了一顿,叹了口气,又继续道:
“谁曾想,本官上任至今,与郭凡、范荣昌二人相比,却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那如今袁大人,可是知晓了谁是这泄露消息的人?”,娄知县问道。
袁尚才鼻孔呼着粗气,忽的有些气愤起来,盯着林学远道:
“幸得有人告诉本官,说这泄露消息的人,或许便是户部扬州主事,林学远!”
“一派胡言!”,林学远当即喝道:“同是吃官响的,袁大人可不要信口雌黄!”,林学远特地在“大人”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言语之中不乏威胁的意思!
苗振此刻是跟林学远穿一条裤子的,自然也要帮着林学远说话:
“袁大人怕是有所误会了,我与林兄相识多年,林兄绝不会是袁大人口中的泄密之人!”
袁尚才却笑道:
“开始的时候,袁某也是不愿相信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了一位林大人身边的人!”
“什么人?”,林学远下意识的问道。
“熊高!”,袁尚才答道。
苗振、林学远听罢,俱是一凛!旋即又面色如常,不动声色!
公堂之外议论纷纷,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什么样的传闻说出来都是真真的煞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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