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柎见她愣在那,就也伸手去沾了一些,继而反应是和傅成歌一模一样的。
“不行,我要去找他理论!太过分了!”傅成歌把药包团成一团攥在手掌心里,气冲冲转身就要再往里去。
魏柎将她一把揽了回来,“罢了罢了。”他手握拳放在人中处,轻咳两声。
“下一家吧。”
“哼!”她愤愤地自己走了,留魏柎一个人在那药房门口被里边儿捣药的掌柜笑意注视着。
去下一家店的路上,傅成歌还念叨着刚才那个掌柜。
“谁让你说话模棱两可的。”魏柎憋着笑。
“也对,反正他说的是你不行,又不是我不行。”她甩下一句,就迈进了第二家药房。
这间药房掌柜与前一家相比起来就正经了不少,低声问他们可是要寻慢性之毒。
“慢效倒是没有,不过另有一物。”
得了回答就从柜子底下抽出了一一小布袋,里面还有瓶瓶罐罐碰击的声音。
“我这儿只有这些了,这药啊,本就没有什么人会用,我们药房的伙计也就采的少。”他解开系在布袋上的细绳,双手撑开了袋口。
他们往里瞧了眼,是几个大小不一的小罐子。
“这是毒箭木的汁液,它这树液是乳白色的,有着剧毒,要是这树液沿着伤口进入了血液,那可是要出人命的,瞬时就能毙命,我们这些学医的都叫它见血封喉。”
如此说来,真是不负它的功效。
傅成歌和魏柎明白了,那仵作只说对了一半,的确是中毒而死,但却不是慢性毒,而是一击毙命的。
“那你这最近半个月可有人来买这东西?”
“我这倒是没有,但听同行说,城北老李那家药铺的伙计前些日子还特地去了山里找这树,有人问起老李只是说他后院里有野猪什么的毁他菜园子,要用这东西抹在箭上去射猎那畜生。”他压低了声音还左顾右盼的。
“多谢。”魏柎微点头示意,然后拉着傅成歌出去了。
“还真是同行最熟知内情。”傅成歌撑着腰看向城北方向。
但到了城北后,他们才听说了关于李家药铺的事。
李家药铺是城北声誉最好的一家,掌柜为人谦和,待人有礼,谁家手头紧又急需救命,他都能赊账,还特地去为他们医治,是那方圆几里出了名的好人,城东城西城南都有不少穷苦人家去找他医,也就被其他同行所诟病,说他是“烂好人”,不知这一遭是真是假。
这些消息也都是零零碎碎的一些家常话,各有各的说法,在同行那就说是心里有计谋的很,心机用在百姓身上,而受用的人就说李庸是个本本分分做生意的郎中。
这总而言之啊,除了同行,他算是这方圆几里内有名且被寻常百姓人人称道的“良医好先生”。
魏柎对此是不置可否,人心还隔肚皮,只听人说的,也不过是他们看见的表面,指不定哪个外表亮丽的苹果,里边儿已经从苹果核开始,腐烂到了皮下,只是人们肉眼无法可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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