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上的玩意儿多是玲琅的,那些大家大户的人家却总看不上。青砖灰瓦的寻常人家,羡艳珠宝玉石,官家商家少爷小姐却独喜爱寻常之物。

这应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眼界所致吧。

“你看那些身着锦绣的富家子弟,却偏偏扎堆在那不上台面的小摊位前,而明明手头拮据的普通百姓,却都在那大店门里。”傅成歌和魏柎走在路边,身两边是

截然不同的景致。

魏柎听着她说的,也看了一眼,“但你瞧你所言富家子弟,都是几岁或是还未及笈及冠的孩子,见惯了冰凉珠玉,难免钟情于温暖之物,而追逐名利攀比之人,都是经会了世情凉薄的大人,此二者便无可比性了。”

傅成歌想了想,确实如此,也就没再挂心。

聊着闲话往前走了几步,就到了那城里最大的一家药房,药房掌柜还是魏源的老熟人,每每采购药材,都是在他这儿的,与魏柎也是相识,因此他们一进门,他就迎了过来。

“大少爷,今儿是替魏老爷来进药的吗,以往不都是由王管家来做的吗,怎么今天您亲自来了?”他绕出药台,攥起了身前的白围布,擦擦手。

“嗯。”他回应后就走到了药架处,抓了一小把薄荷草,还凑近嗅了嗅。

“帮我称一两薄荷草,包起来。”

傅成歌走上前去,悄声问他:“我们不是来查案的吗,你买这清凉解暑之物做什么?已经不是什么三伏天了。”

“今年看样子晚入秋,还得回温,备着无妨。”他背着手又在几个药架子前打了几个转,而后定住,看着傅成歌,“同行之间,了解最多,仇怨最深。”

傅成歌眼睛一亮,意味深长的“哦”的一句。

不愧是个老奸巨猾的美男子。

趁着掌柜包药时,傅成歌手肘撑在那桌面上,“掌柜啊,药房一般可会进些什么...那玩意儿...”她皱着眉,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那掌柜的手突然顿住,抬头,亦然意味深长,“你这姑娘家家要那些做什么,这可不太好。”

傅成歌“啧”了一声,“掌柜,我们这是要办正事儿。”

“女孩子家还是要矜持些,就算是跟魏少爷也要克制啊。”他看向了一边满脸疑惑的魏柎。

然后转身翻了一包药,方方正正的包着,他拿出来还小心翼翼的。

“来,收好了,”掌柜把那东西塞进傅成歌手里,然后对魏柎说:“大少爷啊,以后还是得注意点身子,别年纪轻轻就落得个阳虚气弱……”

“掌柜你!”

“罢了罢了,这药我就不收二位的钱了。”他摆摆手就把他们送出去了。

药房外,二人面面相觑,傅成歌连忙打开那药包,用手指捻了一点粉末凑到鼻前,霎时间面红耳赤。

原来是!

壮阳药……

怪不得那掌柜是这副神情,还说些他们听不明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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