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人

苏夜凛继续说：

“爹，我已经知道你和穆若兰的事了，你不用隐瞒我。”

苏清水只好叹了一声：

“是么，你竟然会知道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我见到你和穆若兰的女儿了。”

苏清水立马站起来，紧张地问道：“她，她还好吗？她现在在哪里？”

“爹先告诉我你和穆若兰是怎么回事？”

“若兰，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女神，不过，她还是选择了我，但我和你娘已经有婚约，我又不能违抗父母之命，就背地里和若兰好在一起，当我和寒烟成亲后，若兰就生了个女儿，我不得已把孩子抱了回来，没想到在一天晚上孩子丢了……我四处打听、托人问都没有孩子的音讯。”

“爹又要和娘成亲又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爹对得起娘、对得起那个孩子么？”苏夜凛并不打算把苏母扔掉孩子的事透露给苏清水，不然徒增父母之间的争吵，毕竟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苏清水不知道就让他不知道的好。

“唉……年少轻狂。你，你那姐姐还好吗？”

“她很好，她被一个大师收养了，不过现在她不知到哪去了。”

“如果再遇见她时，请告诉她———都是爹的错，无论她有什么所需，爹一定竭尽全力帮她……”

“是，爹。”

“还有，不要告诉你娘这些话。”

“是，爹。”

苏夜凛应着，见苏清水疲倦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静静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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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早已对自己死了心，如活死人躺在床上三日了，对一切再也不闻，再也没有什么快乐不快乐，或喜欢不喜欢，只是每次见到苏夜凛，幽暗的眼神里会迸发出一点人生的光亮，随即又被掩藏在幽暗里。

一连七日，日子百无聊赖地如流水而过。

突然，殷莲感觉床前仿佛飘落了轻柔、香凉的花瓣，猛地睁开眼，一看竟是薛璘。

“你……”殷莲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对，是我。我是来帮你的。跟我离开吧。”薛璘露出温柔的笑。

殷莲问道：

“你要带我去哪，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了。”

“去能救治你的地方。”

“救治我？”

“嗯。”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起不来，还会帮我救治我？”

“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

薛璘虽比殷莲才大三岁，但是身上透着成熟，做什么说什么往往都很温柔亲和。

殷莲选择相信薛璘，反正他现在就是个废人，有没有得治还是可以试一试，治不了又不亏本，便点点头，然后说：

“如果凛儿不能跟我一起，我绝不去。”

薛璘早就知道“凛儿”就是殷莲趴在她身上叫过的“凛儿”是正心堂的苏夜凛，微笑道：

“就看她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去。”

“凛儿现在还在药房忙，待会儿她就会来给我喂药。”殷莲如实回道。

薛璘温柔地抚上殷莲的眉梢，说：

“她竟然对你不离不弃，莲二爷，你这一生遇到她真是难得的幸运。”

殷莲不好意思地回道：

“那凛儿这一生遇见我真是天大的不幸……薛姐姐，请你原谅我之前对你所说所做的一切，即便我能好起来，我绝不会再将姐姐们视作玩物，那样的我真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