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北境榷场的暴乱与他们二人也有关?”

长公主果然想到了这一层。

“甚至,郑汜大哥这次受伤也有可能与他们有关。”我补充道。

“简直无法无。”

宁王老爹一声怒吼之后,对我道:“旦儿,你应该早点的。枉我看他勤勉于族中之事,又这般关心自己兄长急着回荥州探看,还亲自为他修书一封,推介你伯父在郑汜养伤期间,不妨将商行之事先交由他来打点。本想着他多历练历练……没想到……”

“什么?”这下,轮到我惊得站起身来了。

宁王老爹神色里写满后悔,:“他走前想为你大伯多分担忧心,又怕你大伯他好大喜功,占了你二哥哥的差事,觉得我最得你大伯信任,让我帮忙道两句……谁知……竟是圈套。”

“听二哥哥正在多方筹备打开在北境市场,将商行开到北境,且已是事将功成。现在转交给郑洛掌管,岂不是将郑氏嫡支最重要的漕运与商行全数交代了郑洛手中?到时候,他为了实现自己不轨的野心,将整个郑氏搭上,郑氏危矣。”

我的担忧刚吐露,长公主便也神色凝重地接了话,“看来,彦王与郑洛早有谋划,先是以北境暴乱牵制了旭儿,再是得郑洛手中财力相助,意在兴战,届时旭儿处境便是更加危险。”

“那现在如何是好?”宁王老爹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问道。

此时,阁中的空气陷入了凝重,片刻的消声,安静得让人心慌。

“郑洛匆匆回荥州,定是谋划着什么行动,必须要阻止。”

“如何阻止?”

“听数年前,郑洛还是痴傻状?”

宁王老爹答到:“是,只是落了一次水之后,不知哪方良药得当,便好了。”

那就好!

“父王尽快进宫请旨,定四弟郑渝为宁王世子,承袭宁王府的爵位。”

“郑渝?”宁王老爹有些惊讶,但是也只是问了这么一下便也无它。

长公主细想片刻,点零头,:“郑渝甚好!此番,亦可乱了彦王与郑洛之间的合作。毕竟,宁王府承爵,是他们交易的筹码。”

长公主不亏是当年深得先帝宠爱的公主,谋略方面自是有过人之处。我只这么一,她已是领会其中要领。

“还有一情况需父王与母亲知道。”

“何事?”听了这么多惊人消息,此时宁王老爹已经比方才淡定多了。

“北境暴乱之事,不仅与彦王有关,甚至与隐月公主有关。”

长公主与我当时有一样的疑惑,“隐月是大邺来的和亲公主,两国关系紧张,对她毫无利处,她为何会参与此事?”

那日去找了崔扬,将我在彦王府所见所闻及心中疑惑与他明之后,他从擒来的那几个当街煽动众怒的人身上审得了些消息。

“原来,隐月公主与先前赤炎谋逆叛乱出逃的罕达王子才是一母同胞。现在主张议和的赤炎王储所坐的王储之位,本是隐月的同胞兄长罕达所谋。隐月表面拥立王储,背地里却常与罕达王子书信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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