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了半山腰,隐隐听到山下的叫喊声,张二狗的心中咯噔一下,这不会是在叫他吧,铁丫不会真的给睡过头了吧!

几人赶紧连滚带爬的溜下山去,刚到山口就见到村长捋着他那整整齐齐的胡子,一看到他们两眼圆睁,向着周围大声吼道,“找到了,找到了!”

一看情形不对,张二狗带着四狗子们迅速变脸,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脸片刻间可怜兮兮,苦着脸对村长说,“福伯,我们错了--”

福伯把每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见都是平平安安好好的,脸色才稍稍缓了些,“你们这几个熊孩子,可是急死我们了!还是想想等会回家和怎么自家大人交代吧!”

说话间的功夫,在这边找人的人都聚过来了,张二狗的娘在旁边扯了一根藤子,过来直接往他身上招呼,她的眼睛红肿,里面布满了血丝,表情看着是又凶又狠,吓的几人站在那里都忘了往旁边躲。

“唰!”,一藤子就抽在了张二狗的背上。

“我叫你出去乱跑!我叫你出去乱跑!你还两天不着家!”

一鞭子下去,张二狗的娘眼睛已经湿了,她想再打,把手高高的举起来,看见二狗那咬紧了的牙,嘴唇咬的煞白依旧强忍着不吭声,咚的一下把藤子扔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转身就走,“你要走就走,和你爹一样,走了就别回来,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听到这,二狗的眼泪也是在眼睛里打转,只听扑通一声,张二狗跪下了,在后面抓住了他娘的衣角,大声吼道,“娘--,我错了!”

这一刻,他的眼泪奔腾而下,打湿了他的衣袖,那是他娘在夜里借着月光,一针一线赶出来的。母子两人泪流满面的场景让在场的人纷纷红了眼眶。

张二狗的爹在他不满一岁时,就带着全家一大半的家底出去经商挣钱去了,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留下一个意识不清的老母亲和年幼的儿子,重担全都担在了张大娘的身上。她每天起早贪黑干活,田里的,家里的,早上天还没亮时就把还在睡觉的张二狗背在背上下田干活,干活时就把他放在田埂上让他自己玩,到饭点时还得匆匆把孩子背上赶回去给婆婆做饭。

这么多年,重活累活,全是她一人扛。有苦有泪,却不知何处去诉。苦了多年,硬是把一个还没到三十的女人熬成了四十几岁的模样。

村长也是眼睛红通通的,赶紧出来说道,“好了好了,咋样都是自己心上的宝,回去好好说说啊!这人也找到了,大活儿都散了吧!”

云生脑中突然闪过刚才张大娘说过的话,拉着嘉伽走到村长这边,“福伯,今天是几号啊?”

“八号!”

!!!!!!!!!

云生和阮嘉伽同时吃惊的抬头看向对方,两双明亮的大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身后的四狗子对着福伯大声喊道,“怎么可能?!今天怎么可能是八号!今天明明是七号,今天是七号!福伯,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福伯眯着眼睛捋了捋他的胡子,仔再三想了想,“没错,今天确实是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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