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被阮嘉伽强行拖入了游戏,本来为了那些到广陵的事情还是有些焦虑的,可是她毕竟还小,内心深处依旧是住了个孩子,看着几个人玩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不由自主的也变得轻松起来。

几个人一起在桃林里捉迷藏,抓麻雀,一早上上蹿下跳,玩的是不亦乐乎,特别是皮蛋,她那圆滚滚的小脸上糊了一脸的泥,不知是谁在她头上插了一株桃花,时不时摇起脑袋来,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快到午时,张二狗的娘亲在那边田头大声喊他回家吃饭,快要穿透云层的声音吓得云生不禁抖了抖,阮嘉伽在旁边拍了拍她的背,“嘿嘿,张大娘就是声音就是大了些!”

回家时走的是村里的大马路,云生和阮嘉伽手牵着手,捧了一大把花儿回去。

“这路好长,是到哪?”

阮嘉伽眯着眼睛望了望,“嗯--,我爹说的好像是一边到扬州,另一边是到豫州的。不过我记不清了,我爹书房里有本地理杂记,那儿肯定有,等我回去找出来给你看。”

说着又牵着云生,日光明亮的大马路上,有人哼着歌儿,跳着步儿,两个活蹦乱跳的身影远去。

没有人看见,在后山的另一边,有一个臃肿肥大的身躯如磐石般立在那里,目光阴冷如蛇,直勾勾地盯着在马路上渐行渐远的两人,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云生今天穿上了新衣服,和阮嘉伽身上穿的很像,二人走在一起,活是一对姐妹花。淡红色的衫子明艳又鲜丽,袖口领边都绣的有白色的花瓣儿,虽也是寻常布衣,看着却比寻常衣服精致了不少,更是衬得云生脸白如玉,眉清目秀。

午后,阮嘉伽借口要读书便拉着云生跑到了阮并的书房里,东翻翻西找找,不一会儿就捧出了厚厚的一本书,呼啦啦的翻了半天,终于指着书上的一个分叉口,“看,云生,这边是到扬州,这边是到豫州,我们在这儿呢,看来我们离豫州扬州都挺近的嘛!”

云生也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图上画的从哪到哪还是能勉强看懂,她指着其中一处问道,“这两个字是念扬州吗?”

午后的院中,花草在一片静谧中摇曳,古色古香的书房里,却是不大不小的念书声······

三个月一晃而过!

阮嘉伽每天教云生认字,云生学的快,半个月就把阮嘉伽能认的字全都学会了。之后每天就是凝姨两人一起教,云生又聪明又踏实,学的也特别快,每次凝姨夸她都是赞不绝口。

而并叔是桃香村村学的老师,每天早上都会去村里的学堂里教孩子们读书。村里本是没有学堂的,是在并叔他们搬来之后才建起来的,村民们都非常尊敬阮家的人,包括阮家的小霸王嘉伽。

在村学读书的人非常多,其中最有学问的就是嘉伽常常提到的张长皓,还有老是和云生他们一起玩的张二狗,四狗子,七狗子,只是铁丫年纪还有些小,天天在家疯玩。

最令云生感到好笑的事,就是那个看着文质彬彬学识渊博的张长皓,其实他的小名叫张大狗。

还有铁丫,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年纪太小,看不出是男是女,听名字以为和皮蛋一样是个女孩子。半个月后才知道原来他是个男孩,生下来后有道士说他阳气过于旺盛,所以小名就给取了个女名铁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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