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且去吧。带暗桩牌子,这一路你只管查,我会接着你查出的线将这藏在雪底下的脏污悉数翻到台面来。成败皆在此一搏。大丫,这一去,你怕吗?”祝老爹转过头,笑着对我问道。

这个情景仿佛两年之前,我孤身去往匪寨,那一晚祝老爹也是这样问我。

现在的我,比当时更清楚自己心中所想,这一去为了祝家、为炼庄、也为了赵琛。我摇头笑着道,“不怕,一点也不怕。”

这一次我更不能怕,也不会怕。

瓜州屠城,闹得整个京都人心慌慌,这个年看来是真的不好过了。腊月里,新出的年画都不是往年将军门神的模样,而是变成了青面獠牙的西羌人模样。

毕竟西羌人比这大楚的军人更凶神恶煞,想来在保宅驱邪的工作应该也比大楚军人更胜一筹。

家一道旨意着景王调青州、徐州府兵五万,于腊月初十开拔出兵幽州、瓜州,夺回失地,以正威。

邱轸池则带着家手谕来到了英国公府,邱家举荐我做了兵器录事,随着邱明义押阅粮草一起去往瓜州。

一袭男装的言语站在一众士兵中显得分外娇。

我检查完裹着火药的油布,正见言语一脸愁容的站在路旁等我。

“公子.....这兵看着不太对啊。”言语凑到我身旁声嘀咕道。“这简直就是老弱病残俱全啊。”

何止是老弱病残俱全,人就完全不够数,赵琛之前站在点将台指着下面的人对我,五万兵马就是个虚数,这台下能有四万人就不错了,若再刨除掉其中的老弱病残,真正能打仗的最多不过两万人。

可我在祝老爹处看到的军报却西羌汗沮渠牧健带着二十万兵马在幽州城外虎视眈眈。

虽游牧民族出门基本是连所有的家当及亲属都带,可单从人数来看,双方实力着实差了很多。

这一路越往北走越是寒地冻,家这是等不急过年就先要在西羌人身出掉心中这一口怒气。

我带着暗桩令牌出发的消息已经由黑鸦带去边地,这一路我陆陆续续收到暗桩送来的密报都显示燕州的情况不容乐观。

今冬雪灾,西羌冻死了不少牛羊,眼下他们必须往关内打来,才能抗过这一场灾。

正所谓欲使其灭完,必先使其疯狂。自京都到燕州这一路,赵琛用他惯常的那一副正事儿无所谓,吃喝放心间的纨绔做派,托他的启发,我也做是一副新手路诸事不懂的样子,除了火器不能动外其他皆是不闻不问。

贪惯聊人,都有赌徒的心态,哪怕是知道贤王与秦家如今在家面前并不如以往的脸,可还是心存侥幸,不愿放过眼前这块大好的肥肉。

风雪将燕州的城头压的都快要塌了,却没能让运粮草的车辙变的深一些。

燕州驻地,我将所有粮草清点一便,这粮草所剩数量不到离开京都时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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