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堵住他的嘴,赵琛一脸欣喜,“冬娘是不是心疼我,不愿意我发毒誓。”
我笑着摇摇手指头,“不是,我是觉着赌咒发誓,于我没什么实惠。不如这样,你若是以后再违背我的心意,做我不开心的事儿,你就......你就把你所有的私房银子都交出来。”
赵琛一把抓过我的手,笑弯了好看的桃花眼,“好,不光私房银子,我的全部身家,连我这个人都是你的。”
“抬头三尺有神明,你可要话算话啊。”
“睁眼三尺是冬娘,我的每一句话都不参假。”
我终于忍不住嘴角的笑意,重重的点头。
可是,赵琛这去往瓜州的事儿,“我总觉得,家看似偏爱你,其实不然,你这次折子很有可能就会被派往瓜州。”
赵琛伸手轻点一下我的鼻尖,“你担心我。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也是快意人生。更何况,像我这样惯常不讲道理的人,我要是打仗,自然是要打赢这场仗,你且信我就是了。”
既然选择了他,那我自然会相信他。我看着头顶轻纱账,想着下午马车里赵琛一脸此战必胜的自信,心里忍不住担心。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校而如今户部的大权都落在秦兆的手里,若这瓜州丢失是贤王有意为之,那秦兆自然不会全力以赴帮助赵琛做好战备物资的准备工作。
眼下程大饶奏折与闫霜行的口供被家压在案头,不批不阅不评,就是不想轻易搬动秦家与贤王,要先动贤王还要等到西北战事了结之后。
这一局我之所以一定要将暗桩令牌拿回来,其实也是为着启用布置在西北边地与西羌的暗桩,这些人常年不回京都只能靠暗桩令牌来指挥他们。
京城这里离不开祝老爹坐镇,看来西羌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了。
粮草之事从来都是肥缺,想来这一路想要往粮草弹药伸手的不在少数,接着惩治贪污的机会,让刀庄彻底从幕后走到台前,给刀庄正名,也就给炼庄脱离祝家之后还能保全的退路。
这一战对赵琛来是必胜之战,对我来也一样。
祝老爹背着手看着门外有些脏污的积雪,“你现在是守孝之身,不能担任官职,这一趟押运粮草之事,你去不得。”
“可眼下这样好的机会,想要再遇到不知要隔多久。这可是战功,做好了也能让刀庄变成名正言顺的康庄大陆,再不用像现在这样为着皇权斗争,让我刀庄大好的儿郎一次又一次消耗在皇权内斗之郑”我站在祝老爹身后沉痛道。
空阴沉,阴云密布,似乎又有一场大雪即将到来。
“经过明州一事,家势必不会再用秦家的门生来做粮草的押运官。魏家皆为武将也没有合适的人家,这一趟去的定然是邱家的人了,只是不知道家会选谁。到时候我以你擅长火器为由,将你举荐过去。只是西北寒苦,你可能要受一些罪了。”一片一片雪花从空落下,落在祝老爹皂角靴头。
我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雪花入手即化,只留下一丝淡淡地凉意,“从到大,跟着爹什么地方没去过,不过西北而已,就当去看看大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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