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认定了你,我也拉他一把。这皇位与他无缘,可他与你有缘,不定他真能护你平安。”祝老爹烧纸的动作没有停下,可看着我的神色明显比之前和蔼了许多。
泰和十八年,这一年还真的是多事之年,年初便有明州水患,再后来便是西羌叩边,本来三皇子赐婚,五皇子加冠也算的是喜事,可西北仍未消停的战事实在是让人闹心的厉害。
家大手一挥,今年流年不利,三殿下的婚事推到明年开春,寻个好日子也为明年博个好彩头。
守灵七,第六夜里,刀庄各部首领深夜前来拜别大伯,祝老爹将祝壬、祝癸留下细细布置庄中一应事务。
董相思一袭黑色劲装,对着棺木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我入炼庄之后,读书、谋略、武功都是大舅舅教的。他在我心中与亲生父亲无异。”
我不由冷笑一声,“父亲,若真是你父亲,你会去偷你父亲最最重要的令牌?你会连丧都不给他带,直到今才来祭拜。”
“我身份不便,自然不能随意前来,不要用你的女儿心思随意揣度他人。我的事情你不懂。”董相思猛然起身怒视着我。
我站起来,直视眼前这个一袭黑衣面带怒火的女人,“一向温婉可饶相思姑娘怎么怒了,是被我戳中心里的死穴了吗?或者是你心里还有那仅存的一点点良知,让你觉得你愧对大伯这些年来对你的栽培。”
利剑出鞘,刮断我鬓边的一缕碎发。
“别装的一副孝顺有加的面孔,先前的合作你若是同意,那祝家好,你也好。不定你与牢里的那位还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觉得他比老五更适合你。若是你不合作,我也有我自己的法子去博一博。”
咔哒一声,手铳的保险被拨开。我将枪口对董相思的脑门,“刀庄始终是祝家的刀庄,他们是人,不是一块牌子就能指挥的来的木偶。”
董相思冷笑一声,将刀收回,“你与五殿下还真是一路人,一样的一副面孔两样心肠。可惜你现在的身份,注定了你俩没有好结果。”
“我爹与大伯知道你的想法,只是三殿下并非你的良人。大伯走的时候也留下了话,若是能帮你一定要尽量的帮你。”我扣回手铳的保险,对董相思淡淡地道。
“良人?我这样的人还谈什么良人。董家不过是权利斗争中的失败者,我不过是要一雪前耻而已。祝家对我的栽培,我铭记在心。”董相思完,对我拱手作揖转身离去。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希望你到做到。”
出殡那一日,我捧着大伯的牌位跪在薄薄的积雪之。族老举起香案重重的在我面前摔下,香灰在本就不甚雪白的地又撒一层脏污。
绵延的白幡沿着朱雀大街一路出城去往城外。
沿途路过一家酒肆,我抬眼扫过,似乎看到一身白衣的赵琛站在窗边看着我。
盖棺敲钉,入土立碑。新制的石碑,大伯与乐陵郡主的名字并排而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