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泰然笑笑,“不破,不足以见浩然玉宇。不破不立,若是程某人能做了这开之人,就是搭程某这条命也不足惜。”

我的目光扫过手中的奏折,越往后看越是心惊,这一封奏折,骂皇帝,下骂百官,中间指着朝中所有弊病点了个遍。

“你这是在赌,赌家要不要留你一条命。”赵琛冷笑一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闫霜行,“我有个法子能救你们两个人,不知二外可否愿意听我一言。”

闫霜行不动声色的往我的方向扫了一眼,“闫某不过一届商人,死不足惜,若是能为五殿下效劳,自是闫某的荣幸。”

“下官,问心无愧,只此奏疏一封但凭家处置。”程砚的孤傲一如既往。

赵琛弯弯的眼角中没有一丝笑意,“程大人,你可要算好这账目。你若是死了,你身旁的闫老板、以及你的家人可都要给你陪葬。看来程大人为了这些个虚名,倒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五殿下,且容下官解释,下官自读书以来,立的就是为百姓先的誓言,这虚名与我若浮云,这奏折里的每一句话,都是下官的肺腑之言。”程砚抱拳拱手沉声道。

我将折子送还到程砚手中,这折子是死棋也是活门,“我倒是对这奏疏敬佩非常,我有个主意即可以保程大人这折子安安全全递到家手中,还能让二位全身而退,不知二位可否愿意听我一言。”

程砚怔了怔,“贤侄有什么法尽管就是。”

闫霜行亦是对我点点头,“祝......兄,且就是,若是能让在下平安渡过此劫难,在下愿以身家性命报换。”

我见他二人都同意,于是开口道,“程大饶折子可以递去,不过却要再闫老板的口供递给家之后再呈去。毕竟程家的账簿目前还被压在户部,只有这口供牵动账簿,才能将这问题明明白白的展示给家,想来,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这折子不能这样直愣愣的递去,需要一些技巧。才好戳动家的软肋。”赵琛勾勾嘴角,补充到。

“只是这其中好些官员都牵扯到秦家,霜行你可千万要心。”明州除了田布政使外,应该还有其他的秦相门生,若是动了这位的饭碗,想来秦衍衍怕是要对着我举刀相向了。”我完,不禁想起那位浑身都是心肝眼的秦衍衍,只是不知道她这把刀,刀柄在秦家手里,还是再大皇子的手中了。

赵琛很自然的捏起我的手,拍了下,“这个你且放心,人进了诏狱,除了家,谁什么都不管用。”

我很不自然的将赵琛的手挣开,对程砚与闫霜行俯首一礼,“若二位觉得这法子可行,我回去就同我爹商量一下。”

程砚坦然笑笑还我以子侄礼,“好,这事就麻烦贤侄了。”

赵琛挥挥手,笑着道,“为这一趟,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劲才将御赐的腰牌弄到手。程大人、闫老板,我且先祝你们二人平安出诏狱。闫老板可要好好想想如何回报孤。”

一出诏狱,赵琛仿佛被火烧了尾巴一样,丢下一句要加冠礼物的话便让邱轸池驾车飞快离开。

“姐,我怎么觉得今日你跟五殿下两个人都怪怪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言语一面扶我马车一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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