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纱布最后一个节打好,对刚刚听到的故事发出吐槽,“这韦陀是司花的神仙吧,不然怎么这花一见他就开了呢。好了,手上心些别沾水,若需要什么便叫门口的武卫。”

“辛苦祝姑娘,眼下霜行身无长物不知道要如何报答,若是霜行真的能如程大人的那般化险为夷,日后一定重谢。”铁链随着闫霜行抱拳的动作哗哗做响。

我端起已经被血污弄脏的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要是再这样客气,我以后还怎么同你话,我去叫店家给你换盆干净水来,你自己处理下脚上的伤口。我就先回房间了,省的你啊这样客气。”

完,不等闫霜行回应,我便快步走出房间。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是因为那昙花种子是个精灵,她对面若霜华的韦陀菩萨动了心,便苦等韦陀回应她。传昙花开放必是因为韦陀菩萨从此处经过。

然而我不是韦陀,闫霜行也不是昙花。

回京这一路是夏日暴雨突来之前无风无日的平静,等在京城里的是未知的惊涛骇浪。每一步棋,都要纵观全局,都要千万心。

这一路从夏末走到了深秋。囚车摇晃的速度自然比不得当初我来定州时打马赶路的速度。等着车驾快到京都外五里亭时,眼前已经是一片草木枯黄之景。

文山驿那一晚后,闫霜行一如从前一般淡然温和,身在牢笼也不见惶恐,我觉得他才是个韦陀。

枯黄草色往远处高耸幽暗的城墙处延展而去,期间或有长青的松柏突兀矗立,倒是让这衰败之景中露出些许生机。

官道旁的五里亭里一道藏蓝身影影影绰绰,我远远看着觉得甚是眼熟。

官道上的那位黑衣带肩甲的人我倒是看的清楚,那侍卫正是邱轸池。自圣旨下来后,他便悄无声息的回了京城,明州日常政务则全都交给他叔父统管。

“祝大人,殿下在亭子中等着您与公子一起上去叙一叙。”

祝老爹抬眼看了下亭子中的人,“只是我这里还等着进宫交差,怕是不能耽误太久,替我谢谢你家殿下的好意,就让我这子侄替我过去陪个不是吧。”

“这个无妨,那我就先带祝公子过去,祝大人告辞。”邱轸池抱拳道。

祝老爹对我点零头,我便只得行礼送他离开,去面对那个我一只没想好如何面对却必须去面对的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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