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这话让一向以大义自持的李龟年瞬间闭了嘴,这惨叫也变成镣声的呜咽。

我低头轻笑一声,这丫头真是莽的可爱。

待李龟年的伤口处理完毕,我便找来狱卒,塞了十两银子给他,叮嘱他千万要照顾好这二人,若是有人要提审一定要去给我通个信息,若是这俩人在牢里有个三长两短我便一枪毙了他。

银子加手铳的威力,让王牢头指发誓,对地磕头,千万保证要把李龟年与闫霜行当做自己的双亲一样照顾,便是自己丢了命,也不会让人动他俩一根指头。

想来再加上祝老爹这座衙门里顶头的身份,这牢头也不敢在我面前打哈哈。

闫霜行虽然伤重,可还好救的及时,没过几日也渐渐恢复起来。作为两淮巡盐的刘世友虽然放过了闫霜行的人,却没放过闫霜行的家产。

七月初十明州衙门的大堂里,各地来的丝绸商人汇聚于此,都想着能一举拿下这全大楚最大的丝绸庄。明州的赌坊里甚至都开了赌局,众人都在猜测是哪位大户的宗亲敢有胆子拿下这富贵烫山芋。

当日下午竞价结束,河西魏氏,魏介的宗亲以十万两白银的价格成了这明州织造局的新东家。

这个结果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郑西北防线上正起着重要作用的魏家,想来也不怕这的山芋。

一同竞价的,据我所知,邱家、秦家的旁支可都想来这织造局参一脚,毕竟这织造局的肥美,他们可是都尝过的。能让他们让步的,也只有拳头更硬的魏家了。

我带着祝庚、言语坐在府衙对面的茶楼上,看着楼下吵吵嚷嚷的丝绸商人。

“言语,你这十万两白银送到西北边境还能剩下多少钱?”

“这,婢子不敢。”言语看了眼楼下,眉头紧皱。

七月的明州真是气闷的让人受不了。

泰和十七年七月十二,大吉,宜嫁娶,忌动土。

早上一场雨将地面堪堪浇透,色晴明,树色深绿,这雨也让往日里的气闷散去不少。

今日是薛坚与茧成亲的日子,早饭之后,我便换了男装准备带着落葵准备去往薛家贺喜。

只是我这边还没出门,却先迎来了王牢头。

大概是跑的匆忙,王牢头前胸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湿了个透,甫一进门,来不及等丫鬟给他上茶,他便一股脑跑到井旁边,拉起一桶井水,摇起一勺便咕咚咕咚灌下去。

这一瓢水总算是让他喘匀了气息,他抱拳对我行礼,“祝公子,李龟年要自杀,他他,他临死之前想见你一面。”

刚刚收拾好走出屋门的落葵,听到这句翻了个白眼,“为了救他可是花费了不少上等金创药,他怎么这么不当回事儿啊。我真当给他开一副治脑子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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