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丙扛起了被打晕的覃臻臻,她好歹也是金枝玉叶,聂小丙竟如此简单粗暴对待,溱溱看得有些瞠目结舌,这聂大人果然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虽然这公主,并非什么好玉。

自从溱溱住进宫里之后,就很少见到聂小丙,每每见到他,他都是低头不语,好似不想与溱溱有过多的交集,溱溱只当这是避嫌,毕竟之前还未得知玄今真实身份的时候,她总是一口一个聂小丙的叫骂,现在也怪不好意思的。

这时,玄今撕扯下衣服的一角,为溱溱包扎伤口。聂小丙的眼神停留在溱溱受伤流血的手上,只一会儿,便点头示意离开了。而这一切都被溱溱收入眼底,溱溱全然不顾自己受伤的手,陷入了自己无厘头的回忆中。

其实,溱溱觉得聂小丙人挺好的,名字与身形相貌相差甚多,倒有些反差萌,想到这,溱溱不禁弯着眉梢笑了起来,这没有来由的笑容让玄今不解,他满是疑惑的眼神看着溱溱,溱溱假意地轻声咳嗽。

“聂统领可有配婚?”溱溱问玄今。

玄今哭笑不得,他着实猜不透溱溱的心思,按照常理而言,自己在危难之际救她一命,她不应该觉得感动吗?她倒好,竟关心起聂小丙的婚姻大事了。

“你想干嘛?”玄今反问溱溱道,他用力地在溱溱手上绑了个结。

溱溱回答道:“瞧着他人不错,你可别耽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事。”

玄今无奈地叹气,敷衍道:“知道了。”帮溱溱包扎好,他便离开了这黑漆漆的房间。溱溱低头看自己的手,竟是蝴蝶结,她喜上眉梢。

其实溱溱只是逮着机会,转移话题罢了,如今说到聂小丙的婚事,倒像是说到死胡同里去了,这让溱溱感到一阵尴尬。

溱溱跟上去,扬起手,“那啥,谢谢你啊。”玄今听到她言谢,停止了脚步,他突然停在原地,溱溱撞到他的背上,额头一阵吃疼,溱溱抚着额头。

玄今转过身子,低眉信手地将手搭在溱溱的肩头上,用一种深沉而又充满柔情的眼神望着溱溱,“啊溱,以后不许这样冒冒失失的。”溱溱对上他的眼眸,他的眼睛含着水似的,澄澈得一眼就能瞧到底似的,溱溱傻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说着,玄今细腻地用手揉溱溱的额头。

溱溱抬起头,咽了咽口水,壮起胆子说道:“您的手长满了茧子,揉得有些疼。”玄今停下手中的动作,小力地弹了弹她的额头,“秦溱溱,你真的很欠收拾。”

玄今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茧子,这些都是习武时所得,溱溱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的过往,那里有黯然神伤,那里有许多辛酸苦楚。溱溱忽然觉得玄今很可怜,她有些同情他,他自小失去了亲娘,与不知是敌是友的后妈相处,兄弟不和,还要娶一个阴险恶毒的皇后,后宫里的女人们尔虞我诈,朝廷里的事务繁忙不已。

想着想着,溱溱都想做他无聊生活中的一片白月光了,只是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个皇宫,更不属于他。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玄今与溱溱异口同声。

“你先说。”又是默契地互相谦让。

溱溱也就不推脱了,她开口道:“我会带着我爹还有我妹妹和我爷爷离开北齐,南国也回不去了,瞧着这南国的皇后像是恨透了我。”溱溱也十分不解,为何这皇后自初始自己起,便恨透了自己,那种恨是真真切切的,不容置喙的。若是她与公主沆瀣一气,大可不用如此恨自己。

溱溱看着玄今对自己口中的妹妹和爷爷有些疑惑:“妹妹便是那日带我走的那位姑娘。”溱溱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噢,对了,你可认识东陵国的九儿公主?”依着晓落得性子,没有达到目的,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受了那么多苦,这个仇恨,于她而言是非报不可的。

为何又是九儿姑娘?记得第一次听这个名字,是在两年前,皇兄日日醉酒,终日浑浑噩噩,有一次自己到府邸去看他,他嘴里絮絮叨叨念着的,便是这个九儿。

那时,玄今并不知道这个九儿姑娘的来历,后来,玄今得知华昭在家里也是排行老九,便误以为华昭便是皇兄心中所牵肠挂肚之人,直到不久前……

溱溱瞧着玄今的神情,便知晓,他是知道这九儿姑娘的。

溱溱想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九儿公主可是陛下所杀?”

玄今蹙眉,“此话怎讲?我对九儿公主只是略有耳闻,也是近来才得知她香消玉殒,从无杀人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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