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北翼衡之前并没有同霁欢打照面,自然不晓得闯阵之人正是她。此时听妘星芦这样一提醒,心里也是诸多疑惑,不过此时此景,已经不容他细想了。

北翼衡的长剑剑气不过封住闯阵之人片刻,便被她震开,连被千室门阵甩出来三次,竟然此时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剑气震开,倒是又一次出乎北翼衡的意料。只是,如今看来,当时她定是因为闯雷阵电林受伤被妘星芦救下之后,假意被囚冥界同他成亲,实则是等待这个时机恢复元气后,再寻机回到此地。她一开始的目的便是竖亥遗骨。

北翼衡收回长剑,这人似乎被他激怒,随着他的长剑一道,飞身一起在半空之中,从周身四侧化出数把气箭,从无形渐变成猩红色,朝他直飞过来。退无可退,身后是已经受伤了的妘星芦,北翼衡挥动袖袍勉力一挡,却挡出更多红箭。这样的术法,他没有在神族见谁使过,但是却十分熟悉。

红箭再次散开飞近北翼衡时,北翼衡只得祭出两份修为化作结界,将他同妘星芦一道护住。待那红箭似一团团火一样,要将结界化开之时,族长妘琝终于赶来。

妘琝也实在没想到,自己从一场喜事中过来竟然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先是,从远处将随身佩剑挥将过来,一把把红箭落入地上,再次化作无形。同时,扯出新的阵法,暂时将刚刚恢复元气的闯阵人困住。

“你们?不是仍在冥界作今日之礼?为何又再此处?”妘琝见到北翼衡一脸讶异,正奇怪问道,见北翼衡散去结界,后头还半躺着一身血衣的妘星芦,更是一步走进,满脸不可置信和心疼。不等北翼衡道来原委,便蹲身覆住妘星芦的脉门,探了气泽面前重伤的并不是谁幻化作自己女儿,而确然是她,更是心疼道:“冥君此时该给我一个交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北翼衡正欲解释其中诸多误会,受了自己父亲渡给了自己真气后已经起色有所好转的妘星芦,虚弱道:“爹爹,不怪他。此次是女儿顽劣,引狼入室了。”语罢,北翼衡还是接上话头,将各种因果缘由,道了出来,却只是说妘星芦大婚正礼前察觉大荒芽岛之中有所异动,自己私下来探查一番,这才引出后头诸事,算是替妘星芦瞒下了。

不想妘星芦并未承情,颇有担当,摇着头对妘琝道:“不,爹爹,本就是女儿逃婚。冥君不必再为我遮掩。眼前这一遭过了,无论爹爹怎么罚我都认了。”

“既然你们昨日便在大荒了,那昨日在冥界成亲的又是谁?现在正在冥界种树的一双人又是谁?”妘琝困惑问道。

“爹爹,你说现在新娘还在冥界?”妘星芦说话已经气息更加虚弱,但还是忍不住问,若是她当时拘的那一位并没有到这里来闯阵意欲偷竖亥遗骨,那这正在试图破除她爹爹阵法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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