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味

许老岬吃了几日饼干，馋得慌，张军和苏现直接带他到医院附属的食堂先解决温饱。

“来，结算一下。”许老岬揪出一沓纸，虽一路揣塞在口袋里的，但丝毫没有褶皱。

“五十张，俩万五，一分都没涨。”

张军噗嗤一声，手朝桌子锤了一拳，桌子可能年代旧了，不怎么扎实，摇摇晃晃好似四级地震。

“给我站起来，知道我俩什么身份吗？”

许老岬吓得立刻起立，他过分委屈，真的是中间商没赚差价，一毛都没涨。

苏现一张一张翻过去，是俩年前非常少女心的荀恩，穿着粉色蝴蝶结的衣服，拿着冰淇淋，下面是荀恩飞扬的签名，很好辨认，他之前在北京见过。似乎理解是什么事，苏现忍不住心间一暖，哎呦，这姑娘实在怪好玩的。

“行，我买了。”

张军听到这句，头发都惊得竖起来了。俩万五啊，就是一百个二百五，苏现是那百分之百。

许老岬给苏现竖了一个大拇指，逃避张军的目光，缓缓回到座位上。

“荀恩还有留什么嘛？”

许老岬从右口袋摸出遗书，心里估算着流量小花写的遗书值多少钱，但卖人遗书这事情太不道德，还是罢了。

“这东西不能随便给你，有讲究的。”许老岬收回伸出一半的手。

张军决定不参合下面俩人发癫，专心埋头吃饭，昨天有得罪于苏现，今天就以怨报怨，给他点的茄子煲。

“不方便就算了。”苏现在考虑怎么把钱转给许老岬。

许老岬一脸黑人问号，这人都不问问是什么？再怎么要争取一下吧。他还准备高谈一下为什么不能给他呢。

“你怎么知道夏之南葬礼的地址时间的？”张军放下筷子，不与茄子做斗争。

“这个嘛？我在薛镇熟人挺多的。”苏现虽然没有明说身份，但照这个医院的规模，来往人穿的衣服，猜到八成。段恒身份特殊，不能暴露。

张军自然能判定他说谎，根据埋伏在夏垣和夏摩身边的卧底，都不能讲出具体点时间和会场位置。

“对，老狼这个人熟悉吗？”张军在桌子上把红脸唱到底。

许老岬这人完全受不住吓，尤其像他这种良心不算泯太多的宵小之徒面对正义审判，就是腿立刻软。而此时该苏现作柔和派上场，问道：“就是老狼，以前和现在有什么变化没有？时间点比如三年，五年之类的。”

“老狼那么阴的人我哪里去知道他啊。”许老岬似乎想起什么事，是可以对苏现讲的，“老狼对外只有俩个儿子夏垣和夏摩，其实老大夏守就在金寨，不知道为什么对外长子都是查无此人。听老跛子讲，夏守从小就被训练和老狼行为举止神态一样。”

“那这个夏守现在在哪里？”苏现开始推算。

“还在金寨吧，他和三虾.....夏摩关系好像挺好的。”

苏现和张军背过许老岬开始交流意见。

“张军，拜托公安同志把俩次检验的dna再测一遍，然后加上夏垣的。”

“不太可能吧？虎毒还不食子呢？”说完给苏现比了一个ok。

俩人扭回头，就看见许老岬把揣着的信封递了回来，非常诚恳讲礼地送到苏现手里。

“姐怕自己有什么意外，就写了遗书。还是给你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