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脱离危险,你若能联系她的家人,就抓紧吧。”
这是早上荀恩的主治医生对苏现说的话,下午就拿到了荀恩提前写的遗书,命运还真爱捉弄人。
苏现一封一封翻下去,有给k姐的,有给家里人的,翻到最后一封都找不到给自己的。苏现翻完后也觉得自己好笑,他和荀恩才认识几天,人家就得写封遗书留给你。
探望的时间早过去,病房玻璃的帘子垂下来,他看不见荀恩,但俩人只有一墙之隔。
想想部队也要求过写遗书,他有写给父母,内容是自己不不孝不能陪伴他们度过晚年,还有给哥哥的,说自己不义小时候摔破的玻璃球是他干的,还让哥哥受罚。设身处地他也不会留遗书给荀恩,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但是为什么他会这样失落呢?
苏现抽出纸笔,又放回去,过了三分钟,落笔写字。
“与恩相识,实在幸事。愿安好,安好,安好。”
走廊的灯光十分昏暗,纸拿远了看,字迹不明显。只有苏现浑身别扭,像头条博客市场推的酸诗,折成一条揣回兜里。
恰巧张军又打来电话。
“副队,出结果了,你看看我给你传的邮件。”
苏现点开发来的附件,有些诧异,因为各项比对数据他不是很能看懂。
张军在电话那头解释:“就是二十年的夏之南与夏垣成父子关系,三年前和和今年取样的都不是。而检测夏之南的样本结果也是没关系,我们对长子夏守的推断不成立。但三年前和今年,苏副队,你遇到的都不是夏之南本人,这点还是比较明确的。”
张军怕苏现还是听不懂,就给他发来三者之间的关系草图。
“不应该吧,如果不是老狼。夏成辉和夏摩办什么追悼会?”
“你可以把许老岬再抓来问问,或者等荀恩醒,她怎么说也跟夏家的人呆了几天。夏摩也没有为难她。”
后面那段话理解上有歧义,苏现听得实在不舒服。
“张军,你说什么?”苏现对电话吼道。
“实话啊,实话总是刺耳的。不过,夏摩这个人做事很有目的性。”
“她会醒吗?”
“会的,多相信一下科学。”张军非常识趣地把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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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你/妹啊科—”以为又是张军的的电话,苏现正准备好好教训一番,谁知是
大领导雷主任,立即犯了怂,支支吾吾解释道:“那个不是说你,我刚才再和张军开玩笑呢。”
“怎么怕我呢?中间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都不接。”
“对不起,我检讨。”苏现感觉实在惭愧。
“那个......受伤好些没?”雷主任的态度突然变得婉转,苏现更觉得不好意思,雷主任还是很关心他的,而他完全漠视了这种关心,雷主任在电话咳嗽了俩声,好像是对崔主任讲的:“你看吧,我早说了他担不起王牌这称号吧,王八还有壳保护自己呢!以后你们憋捧着他,看着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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