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无妨,就怕你在大宁待得久了,草原要起火。”长卿轻笑一声,转身拎着水桶便往小厨走。
“既然知道要起火,动作又怎么会慢?”少师叹了一声,“他们,可要比在奉天殿上的那位急的多。”
“都净手,开饭了。”小厨里的华乐呼和了一声,让他二人过去端菜。
少师回来的晚,那条鱼便只能先养着。
一碗莱菔汤,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碟酱菜,一盘炊饼,这就是今天的晚饭。
简单吃过,少师将今日挣来的铜钱交到华乐手中,便与长卿一左一右各自回屋去了。
他们现下不比当初,蜡烛也不能像之前那般任意取用,于是合着左右邻居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少师站在华乐门前,犹豫再三,终是叩了叩。
华乐很快便过来开门:“有事?”
她的态度很冷淡,不仅是对着少师,对着长卿也是一样,自从她知道他的身份,似乎就有意同他们二人拉开了距离。
只是一味地躲避终究不是问题。
“殿下,小人想和您谈一谈,”少师坐在两轮车上看面前披衣披发的女子,“不耽搁殿下休息。”
华乐不吭声,只是转身将房门关上,带着他到了草棚附近,那里有一处石桌石凳,是先前居住的人家夏日纳凉的去处。
华乐在凳子上坐了:“说吧。”
“今日是想和殿下谈谈殿下日后的归处,只是不知殿下心里如何抉择,”少师推动着两轮车在华乐不远处停下。
华乐坐在夜色里不曾开口,只是教人瞧不清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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