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乐的手微顿,她不曾开口说什么,只是吃力的将马车停在溪水旁,将男人与那一堆马肉分成几批运进了庙里。

之后几人便在这谷神庙里住了几日,饿了有野菜马肉,渴了不远处便有溪流,按照长卿所说,又在附近寻摸了些草药,算是将他身上的高热压下一些,这才启程从荆连坡进了承阳。

华乐站在转角处想着她那几个侍女的下落,未成想不远处半掩了的门房嘎吱一声教人推开了。

“到了门口,怎的不进去?”长卿一身粗布白衣,腰间系了一条靛蓝色腰带,手中一把木柄斧头熠熠生光。

华乐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在想些事,你说,如今公主走失的消息可能传到父皇那里去?”

“就算传到,现下没有动静出来,陛下也是应允了的——大宁天牢,哪里是什么好进好出的地方?”

华乐低头避过他,径直向着院落而去:“你也是大病初愈,大夫让抓的药还没喝完,也莫要过于劳累了。”

院子虽小,倒也算是整理的井井有条,青石铺就的地面,檐下还有两棵橘子树,细枝繁茂,一株在小厨门口,一株正对正屋寝室。

一个草棚,下头堆着落了灰的石磨,石磨边上,堆着长卿已经劈好的柴火。

华乐俯身捡了一些,抱怀里并着篮子一同带到小厨里去。

一日三餐,柴米油盐酱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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