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不语,心想在瀛洲的时候,我出门从来不告知父亲,我还根本不从门里走出去,我都是直接从墙上翻出去的呢。

“难道你出入宫禁,没有人阻拦。”他颇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一路都不曾有人问询。”我轻声回答。

他听后,用手轻锤额头,“看来,朕要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你果真没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但是却稳稳地接过我倒好的茶盏。

“没有。”我答道。

此事过去不久,便听得初雩先生要与鸠婆婆同赴南诏,他们走得匆忙,我偷偷出宫相送也就在十里长亭驿仓促地见得一面,更不要说置酒送行了。

初雩先生嘱咐我,在宫中,凡事要要站在皇上的立场,不能对皇上产生贰心。我对他的话语很是不解,萧琰是我的丈夫,夫妻自然是同心的。

大约是送完初雩先生之后,我心情一直怏然,总感觉空落落的,走了这么一个挚友,这么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于我,该是不一种损失。

自打得了这个妃子的头衔,我与初雩先生几乎不曾说上几句话,可每每想到他与鸠婆婆尚且生活在陵州城中,我便觉安心。可如今,他们去了南诏,回了故乡,归期杳然,熙熙攘攘的陵州城,金碧辉煌的宫禁都排遣不了我落寞的情绪。

一日萧琰来我的寝宫陪着我用晚膳,他问我什么,我大约想着心事,神情惫懒。

突然,只见一双金筷被他使劲拍于桌案,从未有过的铁青脸色好似我犯下滔天大罪一般,“你到底怎么了,整天懒懒散散,见到朕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心里到底想着谁?”

“想着谁?”我有些不明就里地望向萧琰。

“你几次都偷偷去见到了慕初雩,别以为朕不知晓,朕只是希望你如实告诉,可是你却隐瞒了。如今他回南诏,朕看你你”不知道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语还是他并不想说出恶毒的话。

“陛下要说什么?”我心中也来了一股莫名之气。

“你心里大约还想着他,念着他。”他站了起来,态度生硬蛮狠。

“相识一场,离别总是难过的,但我的想念并非世人眼中的想念。”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去见过慕初雩?”我想大约萧琰已经将这个问题埋在心底多时,以至于说出时,他脸上呈现一瞬间轻松的神色。

我一时语塞,有些心慌,但到底我还是坦荡的,“我也是怕陛下多心。”

“哼,怕朕多心,你若瞒着不说岂不是更令朕多心。以前你没少帮慕初雩,可是如今政事胶着,你根本就没想着帮帮朕。”

“帮初雩先生是能力所及的小忙,陛让臣妾说服其他商户把家财全部给国家,这种忙岂是臣妾力所能及的。”

“你救了初雩几次,若是被前朝皇帝知晓,怕是你们整个兰族都会被连根拔起,你还说是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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