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察秋毫,难道还看不出惠娘有意于陛下。”
“有意又如何?”萧琰狡黠地一笑,反问我。
“陛下若是有意,是否可以纳为房内人,若是无意,便该明确相告,免得她多心,岂不爽快。”
他手虚握成拳,无可奈何地点着额头,一副伤透脑筋的样子,“朕已经很明确告诉她,朕此生认定了兰木樨,娶再多回家亦是摆设,岂不是耽误了人。”
我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说话,娇嗔道:“陛下,我是说正经的。”
“朕自然也是说正经的。”他持杯盏继续饮茶,半途又放下,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我道:“女人嫉妒心很强,别家女人都死活不让丈夫纳妾,你倒好,鼓励朕妻妾成群?”
“陛下如今贵为天子,是天下的英雄,那爱自然是分给天下人的,臣妾如何能同寻常人家的妇人那般企图独享丈夫的爱。”
萧琰听我说后,摇摇头,“不对,这种爱不一样,仁爱施于天下,情爱却只愿同喜欢的人分享。”说完,他将我拉进他的身旁,“不要同我太生疏,在你面前,我还是从前的萧琰,未曾变过。”
我低眉不语,羞红了脸,只听得他继续说道:“有空找祖母多说说话,她愿意进宫,很大程度是因为你。她老人家还想让你去庄子上待产,朕自然不同意,为此还与我闹了好几日的别扭。”
我抬头问道:“为什么臣妾不能去庄子上,难道因为如今的身份,倒不能去那山明水秀的清净地方了。”
“这倒不是,如今城里包括城外局势不稳,还藏着些犯上作乱的人,不把他们揪出来,朕岂能放心你去庄子上待产,接祖母入宫,也有出于安全的考虑。”一抹凝重出现在男人的眉宇间。
城内外局势不稳,暗潮涌动,新朝刚立,这也在所难免。金兰馆人多势众,也算大族,我倒也不担心。只是初雩先生和鸠婆婆,他俩形单影只,是不是还在天坑中的古庙中,还是已经启程去了南诏。我知道我置身于古庙时,鸠婆婆找到萧琰,以透露我的下落为条件换初雩先生的平安。我并不觉鸠婆婆做得有什么不对,一方面换了初雩先生的平安,另一方面我肚中的孩儿可以早点见到亲爹,我其实更应该去感谢她的抉择,虽然她做出这个决定,根本没有听取我的意见。
“初雩先生和鸠婆婆现在何处?安全吗?”我问萧琰,对于这对母子的安危,萧琰大概是责无旁贷了。
“很安全。”萧琰好似无心地扫了我一眼。
“初雩先生好不好呢?”他背负着身体与心理的双重磨折,也不知他是否恢复了。
“一个身康体健的大男人,有什么好不好。”萧琰有些不耐烦了,可惜我忘记了察言观色。
“纵然是身康体健,背负太多不该有的沉重,也是可怜的。”
萧琰冷冷的笑声打断了我伤感的思绪,“背负沉重,我看他就是最典型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再好的东西给到他的手中,也必将砸个粉碎,还埋怨命运的不公。什么怀才不遇,什么天妒英杰,我看前朝皇帝对他的评价最为精准且去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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