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霞呆滞半晌,慕久笙却是继续道:“果然不愧是昭娴长公主府的人,胆大心细,倒也不负她对你的一番栽培!”

提到昭娴长公主府,莫孙晓霞了,便是一旁的锦绣都眼眸微闪,孙晓霞深吸一口气,道:“奴才不知道您在什么,昭娴长公主与您有何恩怨奴才不知,但是奴才只知道奴才从未见过昭娴长公主,更听不懂您在什么,您若是当真信不过奴才,奴才唯有以死明志!”

完,孙晓霞便一步跳入湖中,慕久笙就这般不紧不慢的看着孙晓霞在湖中淹没,慕久笙挑眉看向乘风,乘风冷哼佯装不懂慕久笙的意思,毕竟莫名其妙就被踹了一脚。他乘风也是个记仇的人!

见乘风如此,慕久笙冷笑,伙子,也不看看是在谁手底下做事,这般倔着着实是不识时务呵!

慕久笙的视线又落在了破浪身上,破浪虽沉默寡言是根木头,但是却在眼下靠谱了一会,虽不知道方才主子与乘风之间打得什么哑谜,但是显然乘风没有办事,那么,眼下主子的意思就是

乘风再度华丽丽的挨了一脚,被一脚踹入了水池之郑慕久笙微微抬起袖子,掩饰着自己唇角止不住的笑意,自己打算示意破浪去救人,然而却忘了破滥脑回路与情商不足以领会自己的意思,然后就有了眼下这一幕。

看着乘风一脸懵逼的神情,慕久笙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乘风啊,既然都下去了,也别闲着,抓紧救人啊!”

慕久笙没出口,乘风可以假装看不懂,但是慕久笙既然出了口,乘风当然是不能够忤逆主子的意思,纵然再是心有不甘,乘风依旧是颇为无奈地向前游了两下,而后一把揪住孙晓霞的衣领子,将人拎起,不等人挣扎一二,已然将人给扔上了岸。

而后,乘风方才自己气哼哼的拖着湿漉漉的衣衫走出水面。

慕久笙看着在自己面前拼命喘着粗气地女子,悠悠叹道:“何苦呢?你这一跳,岂不就坐实了本主所言之事?你死了,还有她,就算她也死了,本主纵然明面上不能将慕久娴如何,私底下还动不得吗?慕久娴有你这么个属下,当真也是倒了霉了、瞎了眼了。”

闻言孙晓霞顿时恶狠狠地看向慕久笙:“属下,与,昭娴长公主殿下,绝无半点关系!”

慕久笙摇摇头:“这底下的女子提及慕久娴大抵都是要啐上一口的,再不济,也当骂一声,你却是不同,殿下?当真是尊敬的很啊。你,本主与昭娴长公主,谁更厉害些个?”

孙晓霞好似有些疲惫了似的,微微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然而很可惜,慕久笙却是越越兴奋似的:“啊,让本主想想,世人都是如何评价慕久娴的?荡妇、不受宠、爹不疼娘不爱、不识礼数、对不起驸马、自己不得宠还连累陆向晚做不得官、生的煞星”

闻言,孙晓霞与锦绣齐刷刷的恶狠狠怒视着慕久笙,而慕久笙好似未曾察觉似的:“唔,你们,这样的慕久娴,若是行走在街上被人打了、坐在马车里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在世人眼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史笔如铁,慕久娴大抵就能够以帝姬的身份千古留名、遗臭万年了,岂不妙哉?”

孙晓霞与锦绣的眼神已然是要吃人了似的,奈何慕久笙依旧是一脸兴奋不以为然:“唔,咱们不那么长远的,就眼前,口诛笔尖、人言可畏,只怕是她慕久娴走在街上被人玷污了都会被世人是自己不守妇道,这世道对女子何其不公平?何况是慕久娴这样声名在外的?想来这下人大抵能骂的慕久娴出不了门,更甚,顾及会被不少人盯上吧!”

终于,锦绣忍不住了:“慕久笙,你胡言乱语、罔顾人伦、心狠手辣、凶残暴虐、心思歹毒、如若蛇蝎”

“脾气火爆、迁怒于人、蛇蝎心肠、狼心狗肺,还有吗?不够我再想想?”慕久笙不怒反笑,却让锦绣愈发恼火,便是孙晓霞也是掩饰不住喷薄而出的愤怒,“这么生气啊?看来果然是慕久娴的狗,够护主,当真是训练有素,本主佩服佩服!”

闻言,锦绣一愣,深吸一口气,今日是她气急败坏了,许是因为是魄月帝姬的得力婢女,在宫中处处被人抬着捧着,只怕是比那些御前侍女地位都要高些,再加上宫中主子又少,压在她头上的人更少,以至于她竟是有些忘记了从前昭娴长公主给自己的教导,以至于被慕久笙钻了空子。

心知事情败露,锦绣索性也是闭上了眼,一言不发,而慕久笙却是已然确定了自己想要的,淡淡道:“既是来了,这二人便留下吧,那一片曼珠沙华还需要些花泥。”

完,慕久笙起身离去,早在最初锦绣便是慕久娴的人,而这个孙晓霞亦然。周梅的药,的的确确是孙晓霞动的手脚,而锦绣,先时拦着自己拖延时间便是不希望自己能够及时赶到力挽狂澜,此时便是顾南柯,或许都被他们给拖住了手脚,方才未能及时赶到。

只是,慕久笙有些想不明白,慕久娴为何要针对自己?自己招她惹她了,还是单纯见不得自己好?着实让人莫名其妙,更甚的是,慕久娴又如何知晓自己是红楼主饶事情?

蓦然间,慕久笙想起了什么,武昌侯府的没落最后的受益人是慕久箫,再加上今日之事,慕久笙苦笑,想来,慕久娴大抵的的确确是慕久箫的人。

那么今日之事,是不是也是慕久箫的意思?而慕元德前两日告诉自己,难不成是残存的良心让他想要给自己提个醒?

纵然是三年来见识了颇多的稀奇古怪事,人性的丑恶也知道了不少,然而这一刻,慕久笙依旧是痛心疾首、怒火冲。

慕久笙缓缓平复了下心情,而后看着镜中人温软惊艳的面容,想来,慕久箫是怕自己当真有那么一日远嫁青云,留在这里的红楼会对慕久箫不利,更担心自己做出背叛朱雪的事情。

抿了抿唇,镜中人与慕久箫如出一辙的眉眼带着嘲讽,好似有那么一瞬,镜子中的慕久笙的面容逐渐演变成了慕久箫的,同样是浓浓的嘲讽,嘲讽着自己的不自量力、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慕久笙甩甩头,锦绣拦着自己,只怕是慕久箫既不想与自己撕破脸,又不想留红楼,所以一手去覆灭红楼,一手拦下自己防止自己看穿一切,想来要不是自己及时出现,只怕是稍后还会有些个所谓的证据冒出来,更有可能的是,那个孙晓霞从红楼中走出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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