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中剑刃就会像火焰一样炽热。有一次亚梭尔·亚亥和一头怪兽搏斗,当他把宝剑插入野兽的腹部时,它的血液开始沸腾。烟和蒸汽从它嘴里涌出,它的眼睛融化顺着脸颊流下,然后它的身体迸发出火焰。”

克莱达斯眨了眨眼。“一把能自己发热的宝剑……”

“……对长城可是件好东西。”琼恩把他的酒杯放到一旁,戴自己的黑鼹鼠皮手套。“遗憾的是史坦尼斯挥舞的那把剑却是冰冷的。我很期待见识他的光明使者在战斗中会有如何的表现。谢谢你的酒。白灵,过来。”琼恩·雪诺拉起他斗篷的兜帽推开门。白色冰原狼跟随着他走入夜色。

军械库幽暗寂静。琼恩朝守卫点点头,然后穿过默不作声的长矛架子走进自己的房间。他把剑带挂在门边的一个钉子,斗篷挂到另一个钉子。当他脱下手套时,他的双手又已冻得僵硬了。他好不容易才点燃蜡烛。白灵蜷在地毯睡着了,但琼恩还不能休息。疤痕累累的松木桌堆满长城和境外的地图、游骑兵的名册,和一封从影子塔送来的丹尼斯·梅里斯特爵士用光滑的手写下的信。

他把影子塔的来信又读了一遍,削尖一根羽毛笔,启开一瓶黑色浓墨水。他写了两封信,第一封写给丹尼斯爵士,第二封写给卡特·派克。他俩不停地向他索要更多的人手。琼恩派遣霍德和陶德西去影子塔,葛兰和派普则前往东海望。字迹有些断续,措辞也显得生硬、粗糙和笨拙,但他没管这些。

当他终于放下羽毛笔时,房间已变得昏暗和冰冷,让他感到四周墙壁在合拢。熊老的乌鸦落在窗户,正用着机灵的黑眼睛凝视着他。我最后的朋友,琼恩悲伤地想到。我最好活得比你久,否则你也会吃掉我的脸。白灵不算在内。白灵比起朋友还要亲近。白灵是他的一部分。

琼恩起身爬通往曾属于唐纳·诺伊的那张窄床的楼梯。这是我的命运,当他脱下衣服时想道,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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