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桃花开山间,红霞映耀红满天。

惢芽初吐带雨露,盘龙露爪大青山。

清晨的海宁县衙门口,从北大街走过来一个汉子,身背一把长刀,刃窄不过二寸,头上戴着一顶斗笠。

“大肠,看见没有,这个人很有问题,他身上背的刀,乃是一把倭刀!和前日杀死余翠翠母女的凶器相符!”

“那你还说个火铲,快去把他抓起来塞!”

“我们是官,不是匪,不能说抓人就抓人,你进去叫干豇豆出来,让他快跟上这个人,看他在何处落脚。”杨大雷吩咐朱大肠去了。不一时干豇豆从里边出来,尾随着那汉子直转向小西街了。

杨大雷进后堂吃过了早饭,马话疼进来说道:“最近老是看见些身上背着倭刀的汉子出入,守城的军士也不拦阻,只怕是倭寇来踩盘子的。”杨大雷微微冷笑道:“今天中午,你去把团练使曹大人请来,我跟他摆谈哈!名义上就说我请他吃中午饭。”赖子忙道:“恩,要得我去说!”

吃完早饭,杨大雷闷闷不已,暗自忖道:“这城里一连两起凶杀案,连死三人,莫非是这些倭寇所为?”思量至此,不由得心情更加烦闷,倭寇人多势众,自己怕是双拳难敌四手哦,转头对打沙钓大沙钓说道:“你腿伤将息得也快好了,依我看,早点回去,也好备考今年秋试。”沙钓点了点头:“出来这大半年了,也是该要回去看看了。”

恶霸孙越,自从海宁逃出,又前此领着众匪徒进城劫出刘红平,心中稍微觉得有些解气,事后惧怕杨大雷追查,便带着家眷搬走至海盐县附近一处庄院,这所庄院名叫桃花庄,孙越在这庄院里安置了大老婆李氏,和二老婆孙氏。这里二两个老婆吩咐摆酒,安排宴席。登时鼓乐齐鸣,又请了戏班子在家唱戏,一直唱了三四天。这天到了晚间,明月当空,照得满院如同白昼,孙越自是已经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左拥右抱,好不快乐,同了两个老婆一边看戏一边赏月,话说这有没到八月十五,赏那门子的月,这你就不懂了,只要心情好,天天都可以是八月十五。晴空万里,一轮冰盘高挂,星斗齐辉。

宴席上觥筹交错。孙越酒至半酣,只见神行马周良,上前来劝酒:“大哥,你看现在我们这么多兄弟,为何不杀进海宁城,把杨大雷那狗官拖出来斩了!”

孙越哈哈大笑道:“咱们是匪,他是官,自古那有匪徒坐在城里的,只有这绿林中才是我等之藏身的去处啊。”孙越说完,吩咐管家道:“我记得前些时候劫了一个珠宝商,得了两串好珍珠项链,你去把取来,给我两位夫人一个一串!”管家答应着去了,不多时果然取来两串大珍珠项链,那珍珠一个个有鹌鹑蛋大小,实属罕见。

李夫人和孙夫人欢喜的接过珠子把来带在脖子上,二人轮番把盏给孙越敬酒,孙越吃得高兴也不推辞,连连饮了,不觉大醉,哈哈大笑,道:“二位夫人谁要是能给我生个儿子,我就给他十万两黄金。”李氏和孙氏听说这话心中都有意了。

孙越本是酒后说的醉话,岂能当真,谁知这两个夫人都信实忙哒。你晓得这是为啥子?这都是因为这孙夫人心地不良,久怀嫉妒之心,今天一听说这个话,生怕李夫人先生下儿子,斗从这天晚上开始,孙夫人便与管家周都都要设计陷害李夫人,谁知这事情被李夫人的丫鬟芳芳路过听见,孙夫人便把芳芳叫至跟前,威胁她,要她一同害李夫人,这丫鬟芳芳,不敢将此事告知李夫人。

却说这管家周都都,每日就把怎么陷害李夫人的事情放在心上,日夜留心,事情过得很快,李夫人很快就有了身孕,十月临盆,孙越命手下喽啰去把周管家叫来,吩咐他早去喊接生婆预备李夫人生产之事。

这么一来正中周管家和孙氏下怀,二人秘密商议,要接生婆等李夫人孩子一出生,就将来掐死,只说是生了个死胎。

光阴迅速,这天李夫人突然肚子疼,到了生产的时候,接生婆和众丫鬟赶忙来伺候,可是令孙越没想到的时,这些接生婆和丫鬟早就被孙夫人买通,孩子刚一生下来,接生婆就要用手掐死,那只人算不如天算,恰好孙越就在门口守着,听见屋里小儿啼哭,随即撩开门帘就进来了,喜得他高兴的不得了,接生婆和众丫鬟无从下手只得做罢。

那知这孙夫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想出个偷孩子的计划,这天,孙氏要丫鬟芳芳将孩子偷出来,用绳子勒死,丢去河里,芳芳不敢不听,只得把孩子抱出来,李夫人只当芳芳把孩子抱出去玩,哪里晓得这是孙夫人的毒计。芳芳把孩子抱出来出了院门行至小河边,正要用手去掐,可是看见孩子笑容可掬,却是下不去手。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孙越走过来了:“你抱着孩子在河边干嘛呢?河边风这么大还不快点回去,把我儿子吹感冒了,老子饶不了你!”芳芳答应着,忙把孩子抱了回去。

却说干豇豆跟着前面这个背倭刀的汉子,完全有不顾死生的意思,直往同福客栈而来。才转过北城门大街,走至拐角处,只见周小伟闪身出来拦住问道;“你往哪里去?我到处在找你,有你怎么连我女儿也杀了!”

却见这背着倭刀的汉子冷冷的说道:“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不杀了留着败坏门风吗?”

周小伟怒不可遏:“M卖P的!老子当时只是叫你杀了刘三和余翠翠两个贱人,可没叫你杀我女儿,她今年才十五岁啊!”

背倭刀的汉子把头上草帽往下压了压:“不想死就赶快把给老子滚开?”

周小伟一言不发,只是双手揪住这汉子的衣襟,半晌,方才说道:“刘三听说失踪了,是不是你把他已经杀了?”

背倭刀的汉子嘿嘿冷笑道:“这还用问?从来没有人能从我的刀下逃脱!江湖人送绰号吸血鬼,是胡乱叫的么?”

周小伟听了,瞧了瞧他的眼睛,又看看周围,复又说道:“如何没见刘三尸体?从实说来,你莫豁我!倘有虚伪,老子跟你没完。”就在这时吸血鬼瞧叫了墙角偷听的干豇豆喝问道:“谁!”

干豇豆晓得已经被发现,当此之际早把生死付于度外,将心一横,不但不怕,反倒从容的从墙角走出来,笑嘻嘻的说道:“耶,你们两个大白天的在捏哈儿搞基啊?”因为干豇豆晓得,要是拨腿就跑,肯定逃不掉,这个杀手吸血鬼,必定会杀了自己,索性不如装模做样。

干豇豆一面说话,一面就伸手去二人P股上一捏。

周小伟和杀手吸血鬼都是一阵厌恶,连忙推开干豇豆的手道:“哎呀!你做啥子,做啥子,大街上就支脚动手的索!注意点影响嘛,啥子搞基哟,快滚开!”

干豇豆笑扯扯继续说:“莫装了,瘦狗拉屎假正经个什么!我看你们两个就是在搞基,还装好人!”

吸血鬼沉吟了一会儿,因是见街上人来人往,不好就杀干豇豆,便说:“还不快点滚开,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出屎来!”

干豇豆心中暗喜,转身,手叉着腰,一扭一扭的往回头走:“哼,走开就走开,你熊啥子嘛凶,都吓到人家了!”

干豇豆刚没走几步,突然听见后边吸血鬼大喝一声:“你给我转来!”干豇豆心中一惊,强压住心神,使得面上不露出惊慌之色笑咩咩的转身问道:“哟!我就说嘛,你们两个想开了啊,决定跟我一起搞基呀?”

吸血鬼又将干豇豆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面上颜色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方才说道:“快滚!”

干豇豆鼻子一哼,甩开步子往衙门去了。这也是干豇豆机智,方才没让吸血鬼看出破绽,脱得这场大难。

干豇豆出了北门大街,直奔县衙:“老爷!老爷!。”杨大雷此时正在后堂坐着和朱大肠等人议论案情,听见外面干豇豆一路喊嚷着进来了:“黑,干豇豆回来了,这小子,从来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他呀不晓得又遇到了啥子好笑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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