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拿过夏岳手里的酒坛,说:“你这是第三坛了。酒喝太多会喝死人的。”
夏岳平时看着潇洒,其实他觉得自己人生处处不如意,委屈极了。他躬起身,把脸一捂,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哭了,还一边哭一边说:“我从小一起长的人,我喜欢了很多很多年。他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江胜这下终于知道夏岳为什么从昨天起就奇奇怪怪的了。他问夏岳:“今晚本来是你心上人的婚宴?”
夏岳点点头。
江胜又问:“婚宴真的取消了吗”
“没有。”夏岳哽咽道:“我真的不想去了,我难受死了。还要我去给他们敬酒,看他们恩爱。”
夏岳爱惨了那个人。他的朋友们却不知他情深,以为他只是年少时的好感,当不得真。夏岳不知道跟谁诉说,闷在心里,快闷出病。虽然他和江胜相识不算久,但他觉得江胜很好。江胜不喜欢议论别人,对人又很宽容真诚。夏岳知道,把心事也想要说给他听,他一定不会嘲笑自己的。
江胜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一个男人哭成这样。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就侧过身去抱住夏岳,拍拍他的背。终于得到人可怜的夏岳哭得更大声了。夏岳喝了两坛半的酒,已经有点醉了。他哭了一会儿就软倒在江胜身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江胜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夏岳运回青丝馆。青丝馆里没有人,他也不能把夏岳一个人丢在这里,只好留了下来。夏岳后半夜吐的很厉害,江胜被折腾的几乎一点没睡。
第二天早上。夏岳想起昨晚的事,简直没法面对江胜。他的脸都丢尽了。让一个认识没多久的朋友看到自己失恋大哭,看到自己呕吐,还要人伺候一夜。
江胜像是要他更丢脸似的,走到床边,拍了拍他,说:“老板,今天我得休息了,昨晚都没怎么睡。”
夏岳忙说:“你回去休息吧。今天不用上工了,后天再来。”
玉小竹昨天等了很久,也没等回江胜。早上看江胜还没回来,心里非常担忧。要不是他腿伤了,一定要跑到镇上去看看。他在房里心不在焉的织布,织一会儿,就站起来看看外面。终于,他听到了马蹄声。
玉小竹拿过拐杖,迅速挪到门口。江胜一脸憔悴的牵着马出现在他眼前。
看到江胜的样子,玉小竹欲言又止,神色很是不安。
江胜知道他担心,笑了笑,说:“昨天我们老板喝醉了,我就留下来照顾了。”然后他看向西屋,说:“他呢?”
玉小竹轻声道:“在屋里睡觉。”
江胜点点头,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玉小竹道:“这些都是给你的,我这里还有一包给枣儿。”
玉小竹接过,一阵桂花香味传来,里面装的应该是桂花松糕。玉小竹将点心放进怀中,问:“你吃早饭了吗?”
江胜回答:“吃了。”
江胜去系马,玉小竹就回到屋里,再次坐到织布机前织布。不一会儿,江胜也进来了。他看到小宝醒着,就抱起来逗弄。玉小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他今天一早又吃了很多。”
江胜笑了。这孩子真是个吃货,食量简直是其他孩子的两倍。不过,这孩子好像还没取名呢。
他问:“孩子的名字取了吗?”
玉小竹摇摇头说:“没有,要等相公给他取名才行呢。”
江胜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男人最大,雀男什么都不是。自然孩子的名字也只能男人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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