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傻子!众生皆苦啊!”这年轻僧人感慨叹息,他也不与这英俊男子计较。
但年轻僧人被这英俊男子如此怪异地盯得久了,饶是他佛法高深,心智坚定,却也渐渐觉得无聊。
为了打破这无聊的盯视,年轻僧人只好主动开口问眼前的英俊男子道:“施主这般看着贫僧,可是有话要说?”
“我要你陪我下棋!”英俊男子依旧紧盯着年轻僧人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好吧,贫僧就陪施主下一局棋。”年轻僧人无奈答应。
“赌注是什么?”看起来傻傻的英俊男子却又问年轻僧人。
“你是傻子,贫僧也不占你便宜,你要是输了,就乖乖回去休息如何?”年轻僧人好笑道。
“我若赢了呢?”英俊男子歪着脑袋,他表情憨厚天真。
“施主随便提。”年轻僧人大方地一挥手。
“那我也不占你便宜,你随便给,只要是你身上的东西就成。”英俊男子模仿着年轻僧人的语气,提出了他的要求:“不过你要是没下赢我,就得一直陪着我下棋,直到下赢了我为止。”
“没问题。”年轻僧人略一思索,颔首认同,他不相信自己会下不赢一个傻子。
“你去将棋子棋盘拿出来吧。”年轻僧人随之催促英俊男子。
“棋就在这里呀……”英俊男子一回身,从一旁的货摊上取下了一盒棋,上面斗兽棋三个字颇为醒目。
……
芹娘连续偷了半个月的菜,把宁中则菜园子里的菜都快偷光了。
昨晚令狐冲与岳灵珊双双离开,芹娘今早更是肆无忌惮,她一大早就带了一个大竹筐去宁中则的菜园,打算把剩下的所有菜都偷回来,这叫一劳永逸。
但偷菜显然也是一个辛苦活,等芹娘拖着这筐菜回家,时间已近中午。
远远地,走在铁索桥上的芹娘望见徐白襟的傻爹居然走出来了,他蹲在院子里,似乎在与另一个人下棋。
“这傻子最近迷上了下棋,也不知道是谁倒霉被他给缠上了?”芹娘好笑地摇头,她拖着这筐菜走过铁索桥,径直走进了厨房。
等在厨房里面藏好了偷来的菜,芹娘出来再看,却发现与徐白襟傻爹下棋的人竟然不是华山派的人,因为他秃头。
“这家伙是谁?”芹娘好奇地悄悄靠近了一些,见徐白襟的傻爹身边堆着的战利品里还有一袭醒目的大红袈裟。
“原来是个和尚,所以秃头。”芹娘暗忖。
“但这和尚是打哪来的呢?”芹娘十分不解地又去打量与徐白襟傻爹下棋的人,见这人又输了一局,正在侧身脱下自己的长裤……
这人的上身已输得精光了,露出的一身肌肉倒是精壮的很,芹娘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一番,再抬头去看这人的脸,却见他用另一只手掌严实地遮住了五官……
得,这人还害羞了。芹娘好笑地坐到一旁,旁观这人与徐白襟的傻爹继续下棋。
旁观了一阵,芹娘看出来这人十之九又要输。再看看这人身上,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褒裤……
芹娘不禁纠结起来,她在指点这人与不指点这人之间来回徘徊。
……
内心邪恶的芹娘,最终还是战胜了内心善良的芹娘。借口去烧水煮茶,芹娘又进了厨房,她趴着门缝往外张望,为自己的傻相公加油,期待看见一些有趣的画面。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出乎芹娘意料,她瞧见这人快输之际,早上去了华山派演武场练剑的徐白襟,却在此刻回来了。
回到家的徐白襟瞟了一眼棋局,他竟不帮他傻爹,反而帮外人,指点着这人反败为胜地赢了他傻爹。
而这人赢了之后,他抹去额头冷汗,当场就握着徐白襟的手连连感谢。然后这人二话不说,只穿着一条褒裤就过了铁索桥,头也不回地匆匆走远。
生性忠厚老实的徐白襟在这人身后追着叫嚷,让他穿了他的衣裳袈裟再走,这人却是毫不停留,他不回头地告知徐白襟:“这是贫僧输于那位施主的,贫僧愿赌服输,绝不会再厚着脸皮要回来。”
且由于这人一直不肯回头,芹娘也遗憾地没有瞧清他的真面目。
“这个年轻和尚大概是偶尔云游到此的普通僧人吧?”芹娘推测。
当然,芹娘也曾想过他可能是来释放蜘蛛精的法海,但芹娘在看到他下棋连傻爹也下不赢,又很快推翻了这个念头。想那法海法力无边,怎么可能比傻爹还蠢!
不过为了小心起见,芹娘在晚饭时还是特意问了徐白襟一句:“你们上次救蜘蛛精出来时,困住蜘蛛精的金钵没丢吧?那可是一个宝物,日后它的原主人来寻找讨要,得还给人家。”
“那破东西还有人要?又不是真金的,且那蜘蛛精几百年都在里面拉屎拉尿……”徐白襟惊讶地放下碗筷。
“它是法宝啊!法宝怎么可能没人要!”芹娘纠正徐白襟的短视。她不妙地预感道:“你们没有真的丢了吧?”
“丢倒是没有。”徐白襟一脸嫌弃地告诉芹娘,“大师兄好像拿去当尿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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