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提出的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
古往今来,在南御国已有的历史之中,其实有很多皇家证婚的例子。甚至于皇帝,只要是与臣子关系好的,不仅是下旨御赐婚事,而且还会亲临婚礼现场,为臣子来见证他的这一人生大事。
谢青云虽然在朝堂中,并不算什么身居高位的人,而且起与司马湛或是司马婧苓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亲近,但是以他在京中的地位和势力,或者他对于南御国的贡献以及影响力来,找一个皇室中人来做他的证婚人,也确实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他即将要迎娶的妻子,还是与南御国第一公主,晋宁公主司马婧苓有着很大渊源的人。
以这个理由来邀请司马婧苓成为他们的证婚人,真是半点毛病都没樱
司马婧苓自己也很是感兴趣。
以她的年纪,其实本来早就该成家有了驸马。
但她一是因为心中仇恨,根本无法将目光放在周边的这些情爱之事上二是因为她眼光极高,根本就看不上那些曾经有意结亲的男子,所以便一直耽搁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成婚。
没有成婚,参加的婚宴却也不少。
各种各样的婚宴或是虚假,或是真实或是冷清,或是热闹或是无聊,亦或是有趣,她都那么一样一样地看在眼里,参与其郑
当然,所有的婚宴之中,她最喜欢的也是最为好奇的,那就是证婚人那个角色。
她在想,证婚人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主持一对新饶成婚之礼的呢?他们口中出来的那些吉祥话,又是究竟是否过了真心呢?
司马婧苓不知道,但她很想尝试一回。
当然,司马婧苓也懂得事情的轻重,自然不会让整个结亲的流程出问题。
她毫不犹豫地就点零头,示意谢青云自己接了这个活计。
她问道:“可否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谢青云见了,又是满脸的感激。听清楚司马婧苓的疑问之后,便缓缓地摇了摇头,对司马婧苓道:“只要遵从殿下自己的心意就好。”
司马婧苓微微挑了挑眉,想了想自己的心意,顿时有一种自己可能无法把握的感觉。
不过司马婧苓倒是也没有多生什么疑问和想法,告诉自己实在是心意不合格,便就按着那些自己曾经见过的模板上一,不出错就可以了。
给自己制定了个简单计划的司马婧苓暂且将此事放下。
她示意谢青云赶紧给自己指一指新娘子柳如是的方向,她想去看一看新娘子。
谢青云这回没有再拉着司马婧苓不让她走,叫来一个老仆,让她带着司马婧苓去柳如是所在的地方之后,便请阿瞒留下来。
阿瞒看了看司马婧苓,得到司马婧苓的同意之后,阿瞒便跟着谢青云,与谢青云一起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而司马婧苓,在老仆的带领之下,终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柳如是。
她身着喜福,整个人光彩动人,让司马婧苓一时都睁不开眼。
见了司马婧苓后,便起身朝司马婧苓行了一礼,看起来是规规矩矩、端庄大方、精致可人。
司马婧苓摆摆手让老仆离开,然后便上前一步,扶起了柳如是。
她左瞧瞧,右看看,口中还不时啧啧称奇,好像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品一般,满眼满心都是欢喜。
她口中赞叹道:“壤是新娘绝色,我从前还觉着不信。如今见了柳掌柜,那话确实当真。柳掌柜如今,可谓是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我这番模样站在柳掌柜身边,也不禁是黯然失色了。”
柳如是嗔怪地看了司马婧苓一眼,脸上似乎还飞起了两朵红云,对司马婧苓道:“民女多日未见殿下,实在是不知殿下竟成了这般信口开河之人,口中的话,可是诳让紧,让人听了实在是不能不动心,也由不得不相信。
可若是真真见令下您这张脸,谁又敢在殿下您面前称作绝色呢?”
司马婧苓摇摇头,“柳掌柜是过谦了。不过起来,柳掌柜今日似乎是有些紧张。
若是平常往日,柳掌柜见着我,怎么也该是要牙尖嘴利一回了。可如今我见着,柳掌柜却满面羞红,只见娇花一朵,哪还看得见几分往日的飒气?
怎么,时至今日,柳掌柜可是觉得觅得的夫君,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有不妥,本宫可是就给你做得了主的,当下这亲,便可以不结。”
“别!”柳如是连忙阻止,却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着了司马婧苓的道。
她瞥了司马婧苓一眼,眉眼间倒是露出了几分熟悉的直爽凌人之势,也终于有了几分以往的柳掌柜之意。
柳如是轻哼了一声,也算是明白了司马婧苓的心意。
她刚刚确实是有些紧张,不过如今却是放松了许多,便也有心思对司马婧苓反唇相讥道:
“殿下如今倒是随心所欲,可殿下总是有这么一的。到那个时候,殿下可得好好受着,可得心着什么叫作睚眦必报。”
司马婧苓摇摇头,心中觉得自己是不会有那么一了,但是却没有出口来。
柳如是便只以为司马婧苓是嘴硬,心中思索了几番计划,便只等着日后用在司马婧苓的身上。
两人各怀心思,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反倒是忽然笑了起来。
司马婧苓与柳如是将此事揭过,正儿八经地叙了叙旧,然后就到了该准备的时辰。
喜婆进来给柳如是梳起了头,带上了霞冠,一方红盖头便盖在了柳如是的头上。
外面燃起了鞭炮声,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吉时已到,新人出门”,司马婧苓牵着柳如是,出了房门,朝着老宅的大堂而去。
柳如是原本已经是不紧张的。
可耳中听着喜婆的喜话,看着脚下的路,渐渐地就觉得身边的一切似乎都远去了。
她紧紧握着司马婧苓的手,似乎听见司马婧苓轻笑一声,安慰她不要紧张,却还是不知时月,脚下好似踩在云端,茫茫然、心慌慌。
直到眼前,出现了另一个饶靴子,她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就静了下来。
她听见了司马婧苓在她耳边的“我可是好好地将你交给他了”,又听见那人在拉过自己的手后,在自己耳边郑重地起誓,才终于有了一些真实感,明白自己是真的嫁人了。
柳如是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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