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怀瑾也听不大真切了,长剑起落,有人很快的将怀瑾和永溪拉到阵外,伴随着永溪一滴血落,整个阵都合住了。
轰隆几声,原先怀瑾和永溪所在的地方顶上水全落下,冰冻合拢,旁边的巨型石门缓缓而开。
楚言赶紧喊到“锡云,门开了,快进去。”
锡云一剑逼退了前面的人,赶紧带着楚言进了被打开的门。
随风有些急的看着怀瑾和永溪,怀瑾意识模糊,视线里恍惚是随风,他虚弱的道“你来了。”
随风听他微弱的声音,只觉得心如刀绞,他有些哽咽“我来了,公子,我来了。”
只可惜,怀瑾此刻也听不真切了,他只能看他嘴唇微动,也失去了力气,随风叫到“我带你回家,公子”怀瑾虚弱的“嗯”了一声,只是一只手仍旧紧紧握着永溪的衣角,随风看着二人连在一起,忽然剑起落,永溪的衣袍便被割断,那人朝随风道“你们快走,把他交给我。”
随风犹豫。
“再不走,一会他们出来谁都走不了。”
随风这才抱起来怀瑾往外走,余光扫过昏迷的永溪,忍不住问了句“他怎么样?”
那人正打算扶起永溪,听他一问,看了一眼永溪“暂时死不了,你回去之后记得把我给你的药喂给你家公子,那是解药。”
随风“谢了。”然后不留恋的离开。
他目视着随风离开,对着地上的人叹口气“何必呢?”然后忧心的扶起他,将他带着也消失在这黑夜中。
这么大动静定然是惊了晋宫内其它人的,楚寒生看皇帝没什么大事了,便急急的赶来,终究是晚了一步,他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楚言,身上还滴着血,仔细看左肩还有剑刺过的伤口,楚寒生愤怒的揪着他“他人呢?你把他怎样了?”
楚言回答不了他,瞧了一眼他,大笑了起来。
这样的楚寒生已经很久不见了,就像当初楚寒生娘亲死的时候,就像当时魏风被送走的时候,再到后来种种,楚寒生悲怆“你为何,偏不肯放过我?”
明明,我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楚言“放过你?谁放过我?我以为自己一把年纪了,终于可以逍遥自在一回了,没想到……”他失魂落魄的往外跑去,迎面清冷的风让他想起方才余温,他脱下那个披风,扔又不舍得,留下又恨的慌。
“我这半辈子情路坎坷。”他往外走,此刻倒真的有些疯傻的意味,楚寒生跟在他后面,才看见这一地的鲜血,心上像是裂开口子般疼的紧,他道“找,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凌汐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只能尽力做着默默陪伴“是,公子。”
随风抱着怀瑾躲着巡逻的侍卫,这几天他早摸清了石阵的地形,因此很快找到了出路,他匆匆将怀瑾放到早已经准备好的马匹上朝着原先住处奔去,那里已经请好了大夫。
怀瑾此刻彻底失去了意识,随风强迫自己不慌镇静下来,一手护着怀瑾,一手架马,待到了住处,他扣了三声门,里面出来个小老头,看见识随风赶紧给他开了门“怎么样?找到了吗?”
“顾大夫你快看看,公子他怎么样了?”
“好好,你别急,把他放床上。”
他拿着早就备好的东西去看怀瑾,他把了把怀瑾的脉,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扯开怀瑾心口那里的衣衫,看见了一只小虫蠕动。
随风“顾大夫,这……”
“别急,你别急,这是护着公子心脉的虫子,珍惜的很,全天下不过十只,有了这个啊!公子绝对没有性命之忧,你且安心。”
“可公子还未醒。”
“怪不得少爷说你木头,你家公子失血过多,加上这几天在昏暗的地方住着,又服了少爷给他的丹药,自然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随风听顾大夫这样说便也放下心来了,他疑惑问他“少爷?”
顾大夫咧嘴“哦!忘了你们还不知道,少爷就是你们身边的永溪。”
说到永溪,随风眉目一敛,顾大夫见他这样赶紧说道“你可不能怪他,我们少爷为保住你们公子可是费了大功夫,他也不忍心,唉!从小就是个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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