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早早被锡云带到了陆林石阵的中心,锡云将他绑在树上,旁边有许多黑衣人守着他,石阵里面有些阴冷的风,他被绑在风口,不一会儿鼻子便冻的通红,怀瑾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要绑我多久?就不能换个位置吗?”

那群黑衣人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依旧冷淡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能,脆弱的你正是最好的祭品。”楚言从阴影中走出来,抽出被锡云紧握的手。

黑衣人朝他点点头“主人在里面。”

楚言看看天色,“时间差不多了,去把你家主人请出来吧!”

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一个黑衣人走开了。

楚言越过他走到怀瑾那里,他刻意用那双没有温度的手摸了摸怀瑾的脸,指尖冰凉冻的怀瑾打了个寒颤,楚言笑了笑,划着他的轮廓“这么冷啊!是不是很难受呢?”

这怪异的语气,若非是楚寒生亲口跟他说楚言是他父亲,怀瑾定怎样也不会将二人联系在一起,他自小听过太多夸奖楚寒生的话,现下只觉得心上透着一股凉意与心疼,楚寒生究竟是有个怎么样的童年啊?

他说“疯子。”

楚言好奇的看着他“唉?这些年有许多人说我疯子,大多是嘲笑的,少有的是可惜,你这语气怎么听着倒有些像心疼啊?嗯?你心疼我什么?”

他叫到“锡云,你听,他心疼我。”

锡云一直在他身后,闻言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你最好了。”

楚言的脸蓦地红了,他语无伦次“我……我……不是……你……”

怀瑾盯着二人,他看楚言红色的脸,惊道“你不是傻子?你是装傻!”

楚言瞪了他一眼,锡云伸手抬起了他的下颌,吻了吻他的额头,楚言瘫软在他怀里,一时无法思考。

怀瑾怔愣地盯着眼前二人,他还没,还没经历过这些,也没有真实的看过这些场面,儿时去过那些楼里也只是单纯听个曲什么的,他的确,连姑娘的手都少摸到。他脸上除了冻的外更染上了害羞的红色,霎时间升起的温度被原本冰冷刺激的疼了些。

“不是差不多了吗。叫本尊出来就是看这些的?”只见一人黑衣佩着面具站在那里,怀瑾的视线被眼前二人遮挡,但是,他却是能真切的听到这声音,

虽然里面多了阴沉冷漠,和昔日里活泼快乐没有烦恼的永溪不一样,但这人,即便戴着面具他也能准确认出来,他道“永溪。”

轻轻的声音散在风里,若不是此刻过于寂静怕是谁也听不到,永溪低声笑了一下,像是料到即便这样怀瑾也会认出他,便大方的承认了“公子。”

这二字叫了太多年,锡云拉着楚言站到了旁边,永溪视线定在那个被绑着的人身上,柔声哄着“公子忍忍,一会就不冷了。”

怀瑾皱着眉,没有理他。

永溪没在意,笑到 “你不理我也没关系。”他视线投向别处的时候便冷了下来,冷淡的投向楚言“可以开始了吗?”

永溪的神色太冷,锡云护在楚言身前,楚言看着,心底涌起来无限暖意,他抬头看着月光,尔后温和的开口“可以了。”

他亲自动手,拿着刀准备取一些自己的血,锡云拉着他,有些心疼,楚言抬头,主动亲了他一口,小脸红红的,尔后趁锡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割了下自己的掌心,将血染在了一个被石头堆满的洞口。

洞门在发出巨大的声响后渐渐的打开,永溪皱着眉用内力挥开一个打算架着怀瑾的黑衣人“你们也配动他?”

永溪对怀瑾的语气总是不一样的“公子,我亲自压着你,你别怕”他语气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扯断了绳索押着柔柔的怀瑾,看怀瑾站在原地不动,他无奈,似乎又有些委屈“公子。”

怀瑾听着他这声委屈,侧目看了他一眼,虽然他戴上了面具遮住了脸,但是五官总是外露的,永溪眼中之于他的温暖藏不住,他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动了动自己的步子,顺着他走了。

锡云拉着楚言走在最前面,打开了一个火折子燃了里面的烛台,里面渐渐亮了起来,众人看看周围,墙上画满了剑法图,怀瑾悄悄观察这些黑衣人,见他们连一瞥都没有,他看了看永溪,发现永溪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没有移开过,自己有些别扭的错开头。

永溪笑着跟他解释“一会可能需要公子疼一下,公子忍忍。”

怀瑾顺着他点点头,现在他即便不愿意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也确实不太会相信永溪会因为他的话而改变自己所做的,他犹豫了下,还是问了他“这是你想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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