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毛病。

没事可少看点那霸道总裁吧。

都是男人,斯白多少看出了端倪,这人怕是被人算计了,结果这么狗血的事还被他撞见了。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说服一个喝了加料酒的醉鬼?

斯白思索着,始终和这个危险分子保持着距离,刚才那一击力道不轻,秦潜神智再不清,也该对他有所提防躲得远远的。

“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如什么你?所什么愿?

这脑子罢工的朋友,偏要背道而驰。

说话间秦潜已经欺上身来,斯白的应激反应瞬间开启,拽住对方伸过来的手臂,顺势转身,漂亮的过肩摔,将秦总裁扔了出去。

就在此时,关闭已久的房门再次被人开启了。

“……”

四目相对,门口呆若木鸡的,正是这间酒店的老板,夏冬冬。

“你干的?”夏冬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自己兄弟把甲方爸爸撂倒在地这种场面他头回见,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但斯白还是从他话里听出了天凉王破的沧桑。

“不然呢?”斯白木着脸反问。

夏冬冬一侧头,身后露出了另一个人。

秦潜最得力的下属,秦氏二把手,肇谕。

肇谕白衬衣最上面的纽扣已经解开,额前的发有些凌乱,黑色的西装外罩挽在臂弯里。金色的细边眼镜架在硬挺的鼻梁上,透着资本家的精明。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难以抑制地笑意,全然破坏了他斯文败类的精英形象。

没有对斯白兴师问罪的意思,看上去反倒挺高兴的?斯白不由地挑了挑眉。

肇谕没有过多表示,朝斯白友好地点了点头,才半蹲在了自己老板身边。

“你没事吧?”

躺在厚地毯上,秦潜闭着眼睛挥开了肇谕象征性想要搀扶他的手,皱着眉一言不发,满脸烦躁。

既然有人来失物招领了,斯白也没有心情再管秦潜,忙活了一个下午,又跟这个神经病纠缠一番,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懒洋洋地迈过地上躺着的人,朝门口走去。

夏冬冬瞅着斯白朝门口踱去,甲方爸爸还在地上躺着,一脸无言以对错综复杂,十分怀念自己当二世祖的那些年。

烂摊子总得有人收拾。

“秦总,我扶您起来吧,用不用送您去医院?您……”

肇谕伸手拦住了他,善解人地笑着摇了摇头,能理解夏冬冬之前那日了狗的一言难尽。

秦潜没搭理这俩人,自己撑着地板站了起来。低头整衣服上的几道褶皱,黑着一张脸,风雨欲来。

他揉了揉眉心,大脑发木,是头疼的先兆。

林麓订婚的确让他有些分神,遵医嘱本该少喝酒,却在婚宴上亲自帮林麓挡了不少酒。那些人看他喝了,就不敢再去招惹新郎。有心人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喝下加了料的酒,又不敢做得过分,只放了些助兴的东西,这么一折腾,竟然消去了不少。

病来如山倒,头疼如裂,一阵阵的抽痛令秦潜脸色有些苍白,恶心感也从胸腔翻涌而上。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倚门而立的斯白,目光如炬。

“秦总,有人能拿到您的房卡,是我们酒店管理的疏忽,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至于我朋友出现在这儿的事,是个误会,希望秦总大人大量……”

夏冬冬上前一步,挡住了秦潜看向斯白的视线,回护的意味十足。

“夏总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朋友,秦潜的脾气我知道,你朋友也受了不少惊吓。”

朋友?谁跟你是朋友?

夏冬冬只敢心里念念,表面上就坡下驴,笑着说了几句客道话,赶紧拉着斯白走人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夏冬冬始终端着的那口气才算泄了,嘟囔了一句。

“妈的。”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斯白没啥表情,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房间里,肇谕终于不再抑制上扬的嘴角,笑出了声儿。

秦潜这人性子冷,外加秦家家大业大,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怕他都供着他,没人敢招惹,更别说直接跟他动手了。

肇特助不顾自己严谨精英人设,贱嗖嗖地凑到秦•今天被人掀翻在地•潜身边,眼神满含怜惜。

“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沙发上撑着头闭目养神的秦老板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病痛让他没了往日的冷酷:“你这个月奖金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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