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得委屈你多等些时日。”

“你打算怎么做?”

“咱们不是还有儿子吗?”他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

此时的沈团正在偏殿沉睡,忽然的身子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翻了身,一只手掌打在旁边萧离的脸上。

“你不会是想?”

“作为儿子,为夫分忧,岂不是他应当做的事情?”他反问道。

“相公,是不是今出了什么事了?”孟晚秋直觉地感觉到,沈文韬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是。”他答得倒是很明确,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今日北漠来了消息,外公他。。。死了。”

“那日松?”孟晚秋一个惊动,“不应该啊,咱们走的时候,他身体看起来挺好的,怎么没就没了?”

“老冉了这个年岁,病来就来,倒也是常事。”沈文韬的言辞中,倒是听不出有什么太大的悲伤,但是孟晚秋能感觉到,他其实挺感激那日松的。

那日松的晚年过得很不好,孟晚秋有所耳闻。

沈文韬称帝之后,他便按照当日承诺让整个北漠都归顺了中原,沈文韬也如他从前的那般,无论是北漠人还是中原人,他都一视同仁。

也正是因为那日松,沈文韬才能这般快地在朝堂之中站稳了脚跟。

但是北漠许多人不能理解他这样的做法,大多指责他卖国,尤其是曾经争权的几个大家族。

他们本来为大汗之位争得头破血流,结果到头来,那日松这般一做,叫他们什么也没得到,他们岂能甘心?

听后来闹得不可收拾,那日松最后的时候,只有乞颜皇后陪着他一个人过。

孟晚秋想起他们临走的时候她与那日松过的那些话,她,“等我们在上京城安顿好了,我们便接你过去享福。”

她没有想到,那一日的告别,便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要通知冉冉一同回北漠去给外公奔丧吗?”孟晚秋在沈文韬的怀中问道。

沈文韬摇了摇头,“不必了,外公最后临走时给我来了信,他叫我不必为他难过,也不必去看他。

眼下当务之事是整顿好河山,只有这样,他才能走得安心。

他特地了,让我们照顾好冉冉,她是个好孩子,与她的父亲、叔叔、伯伯都不一样,他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回北漠了,叫我们不能亏待了她。”

“难怪。”孟晚秋接口道,“难怪当日奇源冉冉要跟我们来中原,那日松没有反对,原来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

呵,这个老狐狸,把奇源冉冉丢给我们,就打算赖上我们了。”

孟晚秋想起了今日和奇源冉冉的那些话,当真觉得她是个烫手山芋,便顺嘴道。

“晚秋。。。”却听到头顶上,沈文韬欲言又止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过头了。

“额,我错了,错了,其实我真的挺佩服外公的,真的。临死的时候还能想到这些事情,他的格局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

“相公。”孟晚秋在他的怀中动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的性格中有许多像外公的地方?你流着外公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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