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皇后在凤椅之上把弄起右手尾指的长甲,她一边抚摸着染上血红蔻丹的长甲,一边眼神犀利地扫向冬雨。随后她将右手搭在凤椅栏上,借助掌力从凤椅之上站起,一步一步从高台上走下,慢慢逼近冬雨。
冬雨埋着头,她俯首在地,余光瞥见皇后的影子越来越近,皇后身上有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气,冬雨不禁打起一个寒颤。
皇后停在了冬雨身前,居高临下,冬雨微微抬眼便扫到皇后缀满金丝的鞋面。
“冬雨,本宫再问你一次,你背后送信之人是谁?”皇后之语冷中带怒,冬雨彻底将头埋下,但嘴中仍旧只字未答。
“将她的头给本宫抬起来。”
冬雨左右站立的龙羽卫得令后,他们一左一右抓住冬雨的双肩,右边之人拽起冬雨的头,她的长发瞬间被扯得松散。
皇后微微下倾,右手划过冬雨的脸庞,然后指尖停留在冬雨渗血的嘴角边。“一定很痛吧?冬雨,本宫记得你一向爱惜自己的容颜,今日脸都破了,还要维护那个人?”
皇后的面容在冬雨眼中清晰可见,冬雨不得不对上皇后冰冷的目光,她撕扯着嘴角的伤口:“娘娘,你杀了。。。杀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皇后狠狠抽回手,冬雨的脸重重垂下,冬雨的血不小心沾染上皇后的长甲,吴涯歌赶紧上前,她从袖中拿出手帕递到皇后手边,皇后拿起手帕像擦拭不详之物一般,使劲擦净指尖上的鲜红,然后将手帕扔在地上。
吴涯歌正要捡起染血的手帕,“涯歌,贱婢的脏东西,记得拿去焚了。”
“是,娘娘。”吴涯歌赶紧将那块手帕拾起收入袖中,唯恐皇后再瞧见它。
“来人。”皇后唤来殿外守着的内监,并且吩咐龙羽卫将冬雨交由内监之手。龙羽卫乃宫中护卫,不便久留于皇后宫中。冬雨交托后,龙羽卫迅速退出凤仪宫。
殿中内监折磨奴婢的办法数以百计,他们的力气也丝毫不逊于龙羽卫。皇后对内监下令到:“既然这贱婢要守口如瓶,你们先将她拉下去仗责一百。”
“是,娘娘。”
内监拖着冬雨,冬雨本就瘦弱,此时冬雨的双臂被内监架起,仿佛上了绞刑架一般,生生折腾着她。
没多久,殿外传来“啪。。。啪。。。啪。。。”的板仗声,一起一伏。吴涯歌在殿中听着这刺耳的仗责之刑,心中慌乱不已,内监下手极其重,每一板下去都是皮开肉绽,起初冬雨还哼哼唧唧,后面便再无任何动静。
“娘娘,贱婢已经昏厥,请娘娘旨意,下面该怎么做?”内监仗责之刑已完,气喘吁吁地特来禀报皇后。
皇后见内监面挂汗珠,想必刚才之事极尽全力,她问到:“贱婢可还有活着?”
“回娘娘,奴才刚才瞧了,还有一丝气息。”
“贱婢的命还真大,罢了,快天亮了,先将她押到偏院废弃的屋子里,等她醒了,再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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