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凤椅上闭眸思索,听到殿外的回禀,皇后面露狰狞,右手紧握成拳。吴涯歌赶紧从寝殿中取下凤袍披肩,皇后站起时,吴涯歌正好披到了皇后肩上。“娘娘,入秋了,秋风最易扑人。”

皇后回头看了吴涯歌一眼,然后紧了紧披肩:“秋风扑人,人才最易伤人。同本宫出去看看那个贱婢吧!”

“是,娘娘。”吴涯歌紧跟在皇后身侧,她同皇后一起出了寝殿,然后直奔主殿而去。吴涯歌在去往主殿的路上,趁着黑夜,她赶紧从袖中掏出一条赤红色衣带,她将衣带藏于胸前,只露出其中一角,今夜吴涯歌特意换了素色的宫衣,素色更衬赤红。平王今日离开凤仪宫时千叮万嘱:“若要彻底废弃,必要留出赤红。”

吴涯歌不知这赤红衣带和平王,冬雨有何过往,但今日冬雨瞧见一身赤红之衣的平王显然失了往日的警惕。吴涯歌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很多事也不在她当初的计划之中。

主殿之中,冬雨穿着夜行黑夜,被龙羽卫押得抬不起头。身旁龙羽卫手中还捏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鸽子。皇后此刻已经坐到凤椅之上,她死死盯着殿下的冬雨。

“冬雨,你可还有什么要告诉本宫的吗?”

吴涯歌站在殿下离冬雨不远之处,冬雨低着头,吴涯歌无法看清她的神色,不知是在哭泣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

冬雨借着微弱的烛光缓缓抬起头,她的嘴角留下一行血迹。

“冬雨,你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还是本宫从前身边那个伶俐机敏的冬雨吗?龙羽卫,可从信鸽上搜到送来的信条?”

皇后将目光移向龙羽卫手中的信鸽,龙羽卫跪下请罪道:“请皇后娘娘恕罪,冬雨姑娘有所察觉,抓住信鸽后将绑在信鸽上的信条直接吞了下去,末将们迟了一步。”

“吞了下去?看来冬雨很是维护宫外的那个主子啊!”

吴涯歌在一旁看到嘴角不住渗血的冬雨,她猜测冬雨一定是拼尽了全力才将那信条吞了进去。如此忠心的人,若是知道是平王废弃了她,她该是何种心情,吴涯歌竟对冬雨有了一丝同情。

“冬雨,你还不准备说点什么吗?再不说话,本宫可要下令处置你了,你可是熟知本宫处置的手段的。”皇后在殿中盛怒而下,一时间主殿之中无人敢再出任何声音,宫人和龙羽卫都将目光偷偷投向了冬雨。

良久,冬雨裂开嘴唇,嘴角的鲜血一点一点流往地上,她艰难地开口到:“娘娘,奴婢知道背叛凤仪宫的下场,只是奴婢想知道,是谁在你面前告发了奴婢,是不是她?”

冬雨用尽最大的力气将龙羽卫压住的手抬向吴涯歌的方向,吴涯歌瞧见冬雨眼中带红,面上含恨,一副欲要同归于尽的姿态。

吴涯歌正要向皇后辩驳,突然冬雨瞧见了素色宫衣上藏着的赤红衣带,她的目光从凶狠变向温柔,再由温柔走向暗淡。

“不是她,不是她。”冬雨抢先于吴涯歌辩驳之前,只见她重重低下头,在殿下自言自语着。

“什么不是她?你说的是谁?”皇后看着冬雨的情绪不断大起大落,本以为可以从中追溯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可是现在的冬雨却像抱着了必死之心,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未从她口中问出。

“娘娘,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无她人无关,求娘娘个奴婢一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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