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众人心思如何,这餐饭,还是一团和气的用完了。

待撤下残羹,池家老两口用比平常慎重了十分的态度,重复叮嘱池昭阳,“好好看好你媳妇,别惹她生气,需要什么,尽管。”

池昭阳自是连连点头,一路护送青青回房。

在他身后,池昭杰咬着下唇,看着两饶背影,身边翩翩注意到他的神情,轻不可微叹了一口气。

池家有好事发生,池家族人自是很快就知道了,之前对青青不满的评论也少了很多,龙凤胎的出现,绝对对众人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池昭杰见了,自是不甘心,召集了一批自己的死忠族人,放出消息,是如若南北开战,青青会领兵出征。

这下子,池家有不少族人知道了,颇有微词,原本青青一介女流,带兵打仗,看着已是极为不妥,如今又怀着池家的金贵人口,居然还要领兵,她怎么不上呢?

池厉岚最后也听了,当即叮嘱长子,“看好你媳妇,别让她乱跑。”

听了父亲听信外面传言,池昭阳哭笑不得,开口道,“父亲,如今南北开战不得,对百姓不利,虽然赈济粮发下去,有所改善,但是依然不能打仗,否则会动摇南方朝廷的根本。”

“之所以北方迟迟拿不下南方,是因为南方人心的归向,如果贸然开战,南方百姓势必流离失所,出现流民,引起内乱,就极是糟糕了。”

池厉岚听了,脸色有些悻悻然,开口道,“青儿如今身子贵重,驻军,能不去,还是不去吧。”

自从池昭阳婚后,池厉岚就家中事务,不再多口,此时却为了宝贝金孙,居然出此言语,池昭阳自然察觉父亲的郑重,当下垂手应了。

这边池家争论不提,南北局势却开始发生变化。

池昭阳早得到探报,北方朝廷新近出现一员战将,来历极是神秘,池昭阳运用了所有人脉,却也不知道他的背景,只知道此人极有手段。

他出现在北方,极是突然,就是一个普通的北方朝会,当今圣上很突兀的将他带到百官面前,宣布此人为镇国公,而且此头衔,与薛威彦官衔相同,怎么看,怎么带着几分诡异。

此人年近五十,面色黝黑,似乎带几分病容,时有咳嗽,看着弱不禁风,却对当今圣上有着无可估量的影响。

他一走马上任,就采用雷霆手段,对北方的军队进行了大整顿,上层换将,下层练兵,据可靠消息,他所换下的战将,均是庸碌无能之辈,而替代他们的,却是身经百战,背景寻常的彪悍兵将。

下层练兵,更是做得有声有色,增加俸禄,改善伙食,同时整顿细务,短短不过三月,北方军队下层士兵中弥漫的颓丧风气一扫而空,如同大换血一般,北方士兵面貌一新,个个都是高喊着为北方尽忠,和南方血战到底。

这人却是极力主张和南方开战的,这时,池昭阳派出去的暗卫,四处贿赂游北方官员,让他们劝服当今圣上,不要现下开战,原本圣上已是有所迟疑,此人一出现,他却改了主张。

这是一个极不妙的消息。

池昭阳自然不容迟疑,及时向薛国公汇报。

薛国公端坐宫殿之内,看着肃立在地上的池昭阳,半晌沉吟不语。

此时距离上次开仓放粮,已是过去四月,南方局势稍有稳定,百姓不至于饿得活不下去,但是依然不是开战的良机。

两人对此心知肚明,奈何,北方要打,南方却不能不接。

南方经济整体不如北方,兵力也不足,如今偏处一隅,仗着地利人和之便,可以一战,但是人心一旦丧失,只有地利一项,战争优势二去其一,战争的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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