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陈着一幅画,画里也是这个书房,不过还是繁华的样子,空着的座位两旁侍立着侍女,左边缺了一个,而画中的地面上缺了一块,留下了长方形的空白。
“老丈的手段虚虚实实,确实是是神乎其神。”
陈汉典的样子属实让老者诧异,自己的手段自己清楚,说是幻境,痛觉不减,尤其人的意识最为奇妙,自己觉得死了就真的死了,而陈汉典明明没有修为傍身,却没什么反应。
‘不知公子是从的是哪处高人,既画得一手好画,心智也坚实到足以挣脱老朽的画境。’
“实不相瞒,我是师从崂山道的。”
‘公子不愿相告,直接拒绝即可!怎得愚弄老朽!’老者语气又冷了下来,‘你分明没有半点修为在身,崂山道从来没有让修为不足弟子下山行走的前例!’
“那我可能是第一例了吧。”陈汉典倒是不慌不忙,沉着应对。
老者虽然依旧怀疑,态度还是好了不少,‘嗯?就凭你陈家与崂山道的关系?!’
这话说得,陈家、陈父与崂山道的关系似乎并不如自己想得一样,陈父之前的说辞是自己有崂山道的旧友,但老者的话预示着三者还有更多的隐情。
陈汉典被激起了好奇心,看老者的态度,用激将法说不定能炸出点内幕,但是老者的能力……现在已知的只有一个画境,但单这一个能力自己也没什么办法,激将一旦没把握好尺度……
归结到底,最好的询问对象依然是陈父,之前说好要来一场父子间的亲切谈话,自己这一连过了两天,也没有人来找自己。
“道本一理,法分三元……在天元尽性了命,地元擒砂制汞,人元移花接木。在初百日筑基……”
陈汉典断断续续背了两小节《大成捷要》,这下子老者再不信也得信了,确实无疑的崂山道痕迹,虽然只说了两句,但这不是能随便编出来的。
‘你竟然真的是崂山道弟子?看来崂山道也真是破落了!不单没吸取教训,还变本加厉,让没有修为的弟子携重宝下山!’
这老者不知与崂山道有什么过节,说起崂山道的坏话无不是幸灾乐祸,一张僵硬的死人脸的嘴角都仿佛勾了起来。
“我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让人拿去的,除非是遇见老丈这样的前辈。”
陈汉典呵呵笑了笑,老者冷言到:‘你也不必激我,老朽虽然是乡野之人,崂山道《大成捷要》也是一等一的道藏法典,但老朽不至于要从小辈身上强取。’
“自然,自然,虽然只是初次相逢,但老丈的性格我还是能够信任的。”
陈汉典的话让气氛缓和了不少,陈汉典这才敢问:“老丈开始想杀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愿意放我一马呢?”
‘老朽是惜画爱画之人,多年未见有人能画得趣味纯正的仕女图,见猎心喜,即使是陈家人,就此死去未免可惜,是以留了一线。’
“老丈这留的一线可是有点窄啊!”
刚刚怎么看自己过不去就是真的死了,陈汉典这话说起来也是小有埋怨。
面对陈汉典的抱怨,老者一如既往没有好脸色,反驳道:‘如果这样的门槛都迈不过去,死在这里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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