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尼禄低下头,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正准备往房间里窥探,突然从房间的角落里伸出一双红色的手臂,一把抓住了尼禄拿着支配者的手,尼禄条件反射地想要开枪,但那双手臂却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往前一推,把支配者推到了尼禄的怀里,而且枪口正对着尼禄自己的下巴。

支配者哪允许敌人利用自己伤害自己的主人,当即锁定了扳机,尼禄条件反射扣下的手指触到了硬物,也随之反应过来,反手一把抓住了抓着自己的手臂,想要把里面的“人”给拉出来,但紧接着里面的“人”放开了一只手,抓住尼禄抓住了“它”的手。

两双手就像拔河似的,各抓着各自一条,但这种情况下尼禄处于绝对劣势,他甚至都不能通过抓着墙接力,所以只是坚持了短暂的一会儿,尼禄便被这双手拉着“滑进”了房间。

“ster!”菲尔的声音“姗姗来迟”,但这的确是突发事件,持续了也不到两秒而已。

也或许是尼禄自己主动“放弃”了抵抗,想要与敌人贴身利用自身的力量控制敌人,但当他被拉入房间后,他才发现,自己这个想法有多“天真”。

起码,起码看清到底长什么样!

挣扎的尼禄脑中最后的想法,便是如此。

然后他便“融入”到一片白色光芒之中,瞬间失去了意识。

“路同学?路同学?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嘻嘻嘻”

“你看他的样子,傻爆了!嘿嘿”

“这种人怎么还没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啊,留在我们班只会拉低我们的平均分!真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

“大概是找关系进来的,你懂得”

耳边,是带着强烈“鄙视”的喧嚣话语,虽然不知道这是针对谁说的,但也算得上是非常恶劣,而且恶劣至极。

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不加掩饰地暴露自己恶劣的言行?恐怕只有尚且不知“恶毒”是何物的孩童们,才会如此吧。

如果是成年人,多多少少会有所“掩饰”,就算要说出来,也会“拐弯抹角”的,将恶毒的言辞藏匿在“谦虚”的话语之中。

“路同学?路同学?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啊?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趟医务室?”

这句话,显然出自一位年长者之口,不是因为声线稍显老道,而是因为,那藏匿的恰到好处的“厌恶”。

就像是一个虚荣心极强的人,总是一副非常“谦虚”的模样,但字语言间又时不时地“显露”出一点点“得意”,就好像生怕别人将他的“谦虚”当了真,从而发现不了他的“伟大”似的。

恍惚间回过神来,一位少年发现自己正站立于一间房间里,眼前是一位眼角有着些许皱纹的中年女性,而那些“窃窃私语”,则来自身后。

回头望去,发现背后有好多人,他们都盯着自己看,好多双黑色的眼眸齐齐望来,令人不禁联想到“恶鬼”。

他们有的在窃笑,有的在微笑,有的则在开怀大笑,而令他们展露出笑颜的,很明显,便是他们目光汇聚之处,也就是说,那个人是自己。

我是谁?

这里是哪里?

我在这里干什么?

三个疑问率先冒了出来,浮现于心头之上。

那个眼角有着些许皱纹的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她用手中拿着的东西“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让这个有些“迷糊”的少年“清醒”了三分。

“路同学?老师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路路同学?”少年梦呓般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自称“老师”的女人说出的称呼,然后,大量的记忆不知从哪里一下涌入空白,将这张洁白的白纸染上了各自颜色。

路、路同学那是在叫我我对了,我是在学校,现在正在上课!

一下被大量记忆冲击洗礼,被称为“路同学”的少年显得有些“迟钝”,他断断续续地小声回应道:“是、是,我听到了”

“那你重复一遍老师刚才和你说的什么?”

“说、说的是对、对不起,我我没听清”

啪!

“老师”手中的东西又一次被拍在自己的头顶,就像撞击古钟的钟锤,具有“定神”效果,将“路同学”敲的一愣。

“哈哈哈!”

身后的“恶鬼”们哄堂大笑,不用怀疑,他们就是在笑自己。

可他们为什么要笑我呢?

“唉!”

“老师”叹了口气,居高临下,用一双写满了“冷漠”的眼睛俯视着自己,“路同学,我必须和你的父母再一次好好谈谈了。坐下吧。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

“”沉默不语,是因为没有理解意思,还是什么原因,但都无所谓了,在“老师”发出:“坐下吧”这道“命令”后,“路同学”就像一位服从长官的士兵一样,立即坐下了。

甚至“路同学”自己都还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身体便已经执行了“命令”。

身后的“恶鬼”们又是一通大笑,笑了四五秒的时间,才在“老师”的制止下平息了这次课堂躁动。

然后“老师”以“好了”这两字开头,回过身,在身后的“墙”上刻写着什么。

“路同学”,依旧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不知自己正身处何方。

叮叮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过后,“老师”转身面向大家,宣告这堂课的结束,然后她开始收拾起讲桌上散落的讲义,并对坐在讲桌旁地“路同学”说:“跟我来。”

明明是很普通的三个简短字,但在“路同学”听来却仿佛如“圣谕”一样,“路同学”站了起来,跟在即将离开房间的“老师”身后,路过在一旁对自己扮着鬼脸,伸出手来拉住自己,好像是在拉着自己多么要好的“朋友”不让他赶赴“火场”,但脸上却毫不掩饰地显露着戏谑的笑意的“同学们”,“路同学”离开了“教室”,跟在“老师”身后,穿过被铃声解放的“同学”组成的人墙,进到了一个“学生们”的笑声无法传递到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多得是带着“路同学”来这里的“老师”一样的人物,他们多是中年,少有几位稍显年轻的。

看到“老师”进来,一个年轻上前来和“老师”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到跟在“老师”身后的“路同学”,便带着笑意说:“哟!又犯错了啊,路同学?这都第几次了?都成这儿的常客了!”

“路同学”有些拘束,没有回话,但带着他来的“老师”却有些不耐烦,“唉!别说了,我看着都烦!真不知道为什么分到我班上来!”

一旁的人物一听纷纷出言安慰,什么“还不是因为您教书厉害呀!”,“也只有您压得住这小子!”,全然不顾他们当做“累赘”的本人正站在一旁,如浪潮中,被困在礁石上等待献祭,用来安抚神灵的“安德罗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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